手中的酒瓶被夺走。
“嘭”的一声,被夺走的酒瓶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荆文德还没反应过来,那股力道便将他的手压在了茶几玻璃面上。
他的右手,被扎进了剩下的半截酒瓶锋利的玻璃尖。
瓶身被砸开后凸起的那好几道玻璃片就这样扎在了他的整个手背上,荆文德的惨叫声刹那间贯穿了整个包厢,却又很快被突然响起的高分贝音乐盖住。
“啊——!”
荆文德看着自己被扎伤的手,目眦欲裂。
“好可怕,有人居然试图用玻璃瓶砸我的脑门,我怎么能不回击呢?要是因为这种事受伤了,到时候我的家人们又该心疼我了。”
顾言溪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的手背上溢出的鲜血染红了玻璃尖,神情平淡地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做解释。
“疯子!”荆文德从未见过比他还疯的**。
他愤怒地抓着自己的右手手腕嘶吼着,双目死瞪着顾言溪,极为抓狂地想要从对方的禁锢中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可对方那双戴着皮手套的手却纹丝不动。
“荆文德。”顾言溪平静地喊他的名字,眸色一片寒凉,“现在可以告诉我她在哪里了吗?”
“我艹!你放开我……”荆文德用左手去抓顾言溪的脸,恨不得撕了这个女人的嘴。
顾言溪把他那只被酒瓶捅伤的手绕至他的身后,在荆文德身子失衡的时候抬起膝盖就被他踢飞出去。
荆文德重重地摔在地上,磕掉了一颗门牙。
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那个疯狂的女人。
荆文德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她来了。
她朝他走来了。
荆文德看着近在咫尺的包厢门,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拉开了门钻出去。
“救救我!救命!”
出去后他第一眼就看向本该在走廊上守候的保镖,却见那些不中用的家伙早就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
荆文德跌跌撞撞地在走廊上狂奔,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他一样。
顾言溪不紧不慢地在他身后踱步,笑容阴冷,“荆文德,是什么让你如此恐惧?你想跑到哪里去啊?”
少女那阴寒冰冷的声音犹如鬼神的夺命符一般。
“别……别追了,你别追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下一秒,身后一记重击传来,荆文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股突然袭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