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手摸上对方的脸颊,心态有点崩塌,“谁?谁干的?”
段寒杉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眨了眨眼睛,“你来了。”
陆远舟努力使自己冷静,声音被压抑得嘶哑,“疼……疼不疼?”
“已经不疼了。”
她这么说着,陆远舟却只觉得心脏被搅得更疼了。
他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紧紧盖住她的身体,环顾了一眼四周,发现角落里有个持续不断念念叨叨的男人,精神状态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
顾言溪则是在一旁用八卦的眼神打量陆远舟,自然也察觉到了他对段寒杉的不同寻常。
“陆二少,你也是来救人的吗?要知道,那人可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狂呢,要不是这人的仇家在这个时候恰好寻上门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呢。”
她这么说着,一旁的傅砚辞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什么可怕的事情?
难道还有比刚才他看见的更可怕的事情?
“仇家?”陆远舟蹙了蹙眉。
“是啊,不然你以为门外的那些看守都是怎么倒地的?”顾言溪瞅了一眼角落里的荆文德,将自己撇得干净,“肯定是这人得罪了什么可怕的人才会这样。”
陆远舟闻言,看向荆文德,发现对方浑身骇人的伤口时,惊了一下,“他的伤……”
“跟我无关哦。”顾言溪无辜道,“看样子也是他的仇家做的吧,我来的时候,他居然就已经疯了,我都还没来得及让他吃点苦头呢。”
荆文德停止了诅咒,猛地看向顾言溪。
她在说什么?
这个女人她想干什么?
陆远舟则是开始打量着这间堪称是“刑室”的房间。
墙上挂着多到数不清的工具。
扳手、皮带、手术刀、铁烙、镊子,手铐……
陆远舟眼神瞬间就变得凛冽起来。
是不是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仇家来寻仇打断了这一切,他就要将这些工具用在段寒杉身上?
他这么想着,怒火中烧,弯腰随手捡起了地上的扳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扳手还是热乎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扳手上面还带着血。
“一个活在阴沟里的老鼠,还妄想把苦难带给无辜的人,你有什么资格?”
陆远舟提着扳手,一步步走向了荆文德。
“我们走吧。”顾言溪牵着傅砚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