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你的手怎么受伤了?给我看看。”
“没事,只是不小心被箱子磕到了。”
“疼不疼?”
“不疼。”
“你以后别这样了,我心疼。”
那个时候,他看着顾婉为他贴创可贴时眼里打转的泪,觉得为她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年少的那些年,两个青涩稚嫩的孩子尚且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彼此疼惜,互相取暖。
谁都没料到后来的巨变。
“祁深,我要走了。”
“发生什么了?”
“我妈妈说,我该去京城,去那个属于我的地方,你知道京城吗?那里比这个小镇繁华很多。”
“那我以后去京城找你。”
“好,我等你。”
后来,什么都变了。
顾婉跟他偶尔见面,眼神阴郁,控诉着她在顾家遭受的不公平待遇,说她好像不属于这里,有时候甚至会哭着说她恨这里的一切。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
“祁深,你有什么呢?你什么都给不了我。”
“……”
很多事情都变了。
可祁深喜欢顾婉这件事,从没变过。
“我喜欢她。”祁深喃喃道,“顾言溪,我不会再让她被你折磨,如果我的死,可以换来她一条活路,我愿意。”
“那你可想多了。”顾言溪扯了扯嘴角,“你喜欢她,而我也有我要守护的人,我绝不会留她。”
“她的身体里,有能定位她位置的装置。”
她话音刚落,祁深猛地瞪大了瞳孔。
“你……!”
他目眦欲裂,剧烈地挣扎着被控制的双手想要去抓顾言溪,“你、放、她、走!”
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镖将他控制得死死的,无论他怎么用力,都碰不到顾言溪分毫。
“我怎么可能放她走呢?要不是你,她根本活不到今天。”
听到这话,祁深急切地嘶喊出声:“不要!你放了她!”
“咳咳……”他激烈地挣扎着,竟是激动得咳出血来。
看着顾言溪无动于衷的冷漠表情,他忽然软下声来,做出最后卑微的祈求:
“求你了,顾言溪,你想怎么对我都行,我愿意替她承担一切,要我死也好,折磨我也好,我都受着,只要你放了她,求求你……”
顾言溪看着他,缓缓地举起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