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的心不受控制地下沉了一下。
“言言?”
无人回应。
“团子?你在哪?”
傅言辞怔怔地站在原地。
在这样弥漫着特殊香薰味的空气里,他好像捕捉到了那股熟悉的怀恋的香味。
“你出来啊,为什么不回应我?”
傅砚辞快步走向第一个隔间,猛地一下拉开门,发现是空的。
第二间、第三间。
傅砚辞眼眶都急红了,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有些着急。
第三间,没人。
第四间,也没人。
“顾言溪!”他的声音一点点地沉下来,眼神也一寸寸地变得阴郁,“你在躲什么?明明还活着,为何不见我?”
“你出来啊!你出来说句话!”
他动作粗暴地将每一扇门都拉开看,嗓子里发出低沉愤怒的哑声,若是旁人见了,怕是肯定会将他当做一个**。
“哐”的一声,傅砚辞将最后一个隔间的门狠狠摔上。
她不在……
她不在。
昏暗的灯打在男人冷俊的脸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染上一点怒色,衬得那道额角的疤痕愈发刺眼。
“傅总?”
关皓站在门口,眼神诧异地看着他。
傅砚辞像是没听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视线死死地盯着角落里那半瓶矿泉水。
他一开始追了半天的人,就是她。
那人手里,就拿着包装一样的一瓶水。
他看到了。
他明明看到了。
可是后来他被绊了一跤。
再爬起来的时候,就错把那个穿着和她相似衣服的少女认成了她,所以最后追错了人。
她在躲他。
她为什么要跑?
那还装着半瓶水的矿泉水瓶子就这样静悄悄地搁置在角落,瓶身折射出傅砚辞孤独落寞的身影。
“傅总……”关皓看着他,“顾总在找您。”
傅砚辞将视线从瓶身上收回,眸光凝了凝,低喃道:“她根本没死。”
关皓知道他说的是谁。
顾小姐葬礼前后的那段时间,傅砚辞每天都是这样疯疯癫癫地活着,他总是幻想着顾小姐还活着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让佣人准备她的碗筷,每天让佣人收拾她的房间,还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就像顾小姐在他身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