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以后就要嫁给他,宋鸢都快要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除了她们,云枫,你还有一位大哥,可惜他最近身体不怎么好,不然,也要出来迎一迎唯一的兄弟。”
季逵义介绍得很热情,季云枫的表情却非常冷漠。
他平等地讨厌这座府里的每一个人。
“你一直想见我,究竟想说什么。”
少年深黯的眼中仿佛没有聚焦,暗藏锐利,刺痛在场男女。
季逵义感觉自己被人拂了面子,而这个人还是他的儿子,常年身居高位的威压霎时释出。
冷傲孤清的少年面露疏离,笔挺地站在原地,腰板都没弯一下。
“如果你没有话说,我现在就离开。”他语气冷淡到似乎要渗出寒气。
一老一少之间,空气逐渐冷凝。
季云枫顿了片刻,转身就走。
惊得冯良目瞪口呆:“小少爷……”m.bīQikμ.ИěΤ
“站住!”季逵义重重跺了一下暗红色的手杖。
沉闷的敲地声似砸进众人心里,吓得宋鸢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慌张垂下眼睑。wwω.ЪiqíΚù.ИěT
她这个义父从来都不喜欢有人忤逆他,须得凡事顺着,稍有不听训,便会大发雷霆。
她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就在季家寄人篱下,胆战心惊活了十多年,对季逵义的畏惧浸进骨子里。
宋鸢愈发希望季云枫快点夺权,只要成功挤掉老上将,她以后才能正经抬头做人,不用看义父母的脸色行事。
“果然是没教养的野孩子!”董茹兰不咸不淡评价了一句,秉着眼不见为净的道理,没心思再待在外面做戏,“逵义,我观他是个犟骨头,不好好磨一磨锐气,只怕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她眼中讽色不加掩藏,明目张胆地瞧不起少年:“我眼里容不下脏东西,你最好规矩些,少惹是生非!”
董茹兰拿起手帕咳嗽了声。
“这里风大,我就不跟你们一群爷们站在外面了。”
季逵义完全能理解太太的心情,他对私生子也没有几分亲情可言,默许了这份赤裸裸的羞辱。
骤然俯瞰到季家的粗枝,毛头小子还以为他已经彻底翻身,摆脱曾经的低**身世。
不给点颜色瞧瞧,年轻气盛,总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跟我进来!”
和刚刚和蔼的模样相比,季逵义的态度一百八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