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雨丝模糊了大自然,无论是高大的树木,还是矮小的植株,轮廓都趋向波浪形。
一切都给人不真实的感觉。
路清辞从身后慢慢挪开熟睡人的左手,轻撩起衣袖,一枚小小的朱砂映入眼帘。
蕴藏其中的仙力汹涌,一目了然。
他眉头稍蹙,一直困在心中的谜团散去疑云,答案缓缓清晰。
原来如此。
护身法器与她的守宫砂融合,平时掩在衣袖下面,不惹人注意,隐蔽程度,就连主人本身都不会多想。
那么,护身法器不能强取,只可巧夺。
一旦清白之身被破,法器自会失效。
既容易,又不容易。
路清辞忽然有些烦躁,别过脸拉下秦宴的衣料,重新盖住那一抹朱红。ъΙQǐkU.йEτ
定然是这阴雨天气使人烦闷,待久了就没来由心慌。
归咎于这个理由,路清辞心中的闷意顿时散去了不少。
一到固定时辰,怀里的女子又不安分起来,眼皮都没睁开,两只手就已经开始推拒,想脱离温暖的怀抱。
“深山老林还不忘梦游,真当本尊欠你啊……”路清辞才没义务管她死活。
要是秦宴四处乱走,碰上一熊瞎子,被一口吞了最好,省得以后还要虚与委蛇。
他们之间只有虚情假意。
不管他说什么,秦宴都没有任何反应,一心一意想活动。
周遭存在的潜藏危险她不需要思考。
眼看人提步就要走,一方毛毯突然裹住机械行动的身体。
秦宴像个蝉蛹宝宝倒下,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圈揽,这才没磕出个好歹来。
临时搭建的小棚此时非常静谧,因此,男人浅浅一声叹息异常明显。
“本尊欠你的。”
秦宴枕着路清辞的大腿睡了一夜,醒过来前,他收回法力变出的毯子,没露出破绽。
秦宴撑了个大大的懒腰,神清气爽。
余光瞥到男人略微不自然的脸色。
“相公的腿是不是麻了,要不然我帮你揉揉?”
毕竟是她睡麻的,怎么着也要礼尚往来,报答一下人家吧。
路清辞耳垂晕开粉色,不想直视某人,一
HTtρs://Μ.Ъīqiκυ.ΠEt瘸一拐地站起身。
“不用。”
话才说完,从脚心往上升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