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敛了敛眸色,接过锦盒,拂身告退。
“多谢王爷。对水患有任何疑问之处,王爷可再唤我。”
礼数周到后,她推门出去。
李连翼一时讷讷。
合作五年,太子皇后节节败退。
她一心一意为复仇大业,竟没有半点攀龙附凤的想法。
还真是……
难得。wwω.ЪiqíΚù.ИěT
在院门等了许久的张月兰还以为出来的人是毓王,娇羞仰慕的神情换到一半,在看清楚脸之后立马扭曲。
“秦宴,你别仗着有点小聪明就意图勾引王爷,我告诉你,有我在这里一天,就算把青楼女子纳进府里做妾,也绝不会轮得到你!”
和她的丈夫在书房彻夜长谈,孤男寡女,这岂是未出阁少女能干出来的事?
所以,这个**民一定是意图不轨!
秦宴丹唇微微勾起,半带轻笑道:“恶心的人眼里看什么都是恶心的,王妃觉得是与不是?”
说完,从她身旁经过,一点儿都不在意张月兰的想法。
穿过亭台楼阁,秦宴回到她的住处。
霍听肆独自坐在门前擦拭刀刃的血,手背多出一条划开的伤口,血珠还在不停往外渗。HTtρs://Μ.Ъīqiκυ.ΠEt
门外略微凌乱,地上的血迹淡淡的,明显已经被下人处理过,但还没干透。
目光一凝,秦宴跑进房间拿了小箱子出来。
“太子这次派了多少人来杀我们?”她边给他消毒敷药边问。
霍听肆翻动手腕,方便她包扎。
“五个。”
秦宴沉默片刻:“人倒是越来越少了。”
霍听肆将刀挂回腰间,冷笑道:“他总算知道贵精不贵多的道理。”
从江南来到群狼环伺的京城,他和秦宴还活着的消息显然瞒不住。
在这座连鸟儿都难飞进的王府里,他谁都不信任。
所以,兄妹俩还是彼此住隔壁,方便霍听肆保护秦宴。
长年累月,太子不惊动李连翼,派人过来暗杀。
后来被李连翼发现也没有收敛,只是精简人数。
尽管两人的房间被围成铜墙铁壁,太子的人还是能千方百计杀进来。
李连翼见霍听肆能应付,还撤了不少守卫走。
毕竟,一个幕僚的人身安全怎么着也比不过他效忠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