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子叹气点头。
“我知道,只是我没脸开这个口,路是她自己选的,你可不知道今天我去看她。
一照面我都差点儿没认出来。
我家迎春瘦的跟皮包骨头一样,我一看到她这样,我这个心就跟有刀子割一样。
当时我就想把她给带走,你说凭啥呀?
他姓钱的,凭啥这么磋磨我闺女?
我们老张家又不欠他们的。
可那死丫头啊,她就,就是不跟我走,你说气不气人?m.bīQikμ.ИěΤ
我真是,我没办法,我把身上的钱给她留了八十。
我这回来这一路上我就在想,我就想不通,她为啥不跟我走?
那姓钱的就那么好吗?”
姜温婉知道,这会儿张婶子需要的是一个倾诉对象,和姜末对视一眼,默默听着她继续说。
“你知道我去的时候,就那个小崽子。
当时在咱们家属院儿他就欺负那些孩子。
他骨子里就是个坏种。
我去的时候那小子正用树条子抽我家迎春呢!
那好歹是他后妈,这几年待他也不坏,也没苛待他。
但凡我家迎春硬气些,心思坏一些,也不至于让他蹬鼻子上脸。
竟然还敢拿条子抽我闺女,当时我夺过条子,就给那小崽子一顿抽。
我这个气啊!”
“姓钱的呢?”
“他姓钱的就是怂货,屁也不敢放一个,就欺软怕硬。
欺负我们家迎春好性子。
当时我就想把迎春带走,那死丫头怀孕了不肯跟我走。
我决定了,我家丫头怀孕这段时间,我天天去他们那卫生所附近。
我看谁敢再欺负我闺女。
我就在他家住下了,欺负我闺女一下给我试试,老娘跟他们拼了!”
姜温婉莫名的鼻子发酸,不是她有多感性,而是这样的母爱实在是让她感动。
可能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
说不羡慕那是假的,谁能不想有这么一份母爱。
这会的张婶子就像一个护犊子的老母鸡,谁敢动她的崽,她就啄死谁。
但怎么说呢,自己闺女不争气,她这个当**再怎么硬气也没用。
终究不能在张迎春身边待一辈子,为她遮风挡雨。
毕竟苏嫂子这边也已经也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