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而言,五年级真的一点都不轻松。哪怕我今天刚离开医疗翼,吃过晚饭以后,我也得强打起精神,坐在休息室里写那些堆成山的作业以及给家里的回信。
周三早上,我拿着在早饭时间勉强应付的解梦日记坐在占卜课教室里,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
“你写的这是什么——”罗恩眯着眼睛辨认我乱七八糟的字迹,说,“被家庭作业追着咬?”
“这个梦我也能解,”哈利困倦地揉了揉眼睛,“这预示着你会有写不完的作业,瑞亚。”
“闭嘴,哈利,大早上的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疲惫地趴在桌子上,瞄了眼哈利的右手背,明知故问道,“对了,我听说你被乌姆里奇关禁闭了?她都让你干什么了?”
哈利下意识地收了收右手,迟疑着说:“没什么,她罚我写句子。”
“还不算太糟糕,是吧?”罗恩毫不怀疑地说道,随后他看向我,“你在乌姆里奇的课上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试用了弗雷德和乔治的速效逃课糖?”
“当然没有,”我有些哭笑不得,“我当时是真的不舒服。”
“噢,抱歉。”罗恩尴尬地挠了挠脑袋,随后和哈利聊起了他们院队选拔的琐事。男生们压低了嗓音窃窃私语的声音在我耳朵里像是催眠曲一般,没过多久我便开始打起了瞌睡。
中午,我舍弃了午休时间,走下长长的草坡,来到海格的小屋附近——昨天下课后,我还是见缝插针地去找了格拉普兰教授,询问她能否让我补一下护树罗锅的课,毕竟我无法靠想象画出护树罗锅的草图,幸好,她答应了。不过,当我按照约定时间来到昨天的上课地点时,格拉普兰教授已经站在一丛植物旁边,正用烟斗**烟。
“抱歉,教授,”我气喘吁吁地说,“我来晚了——”
“噢,别担心,瓦伦丁小姐,我只是提前过来为诺特先生解答一些问题,”因为叼着烟斗,格拉普兰的话听起来有些含糊,“正好,他那儿有一只护树罗锅,你们俩可以一起研究。”我顺着格拉普兰教授的手指方向看到了被几丛野花挡住了身影的西奥多·诺特,“小心点儿,别像马尔福先生那样把护树罗锅惹急了。”
我点点头,道完谢后便匆匆地走向了西奥多。只不过,当我看到那只小小的护树罗锅温顺地趴在他的手上,而他那张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点温和的笑意的时候,那句话到嘴边的“你好”变成了一声惊诧的“咦?”
西奥多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