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易斯抱着我嚎啕大哭了几秒钟后,房间门又被人大力推开了,紧接着,是另一双温暖的大手亲切地拍着我的脑袋,我在路易斯的头发缝隙里看到了埃文满是欣慰的笑脸。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埃文便伸开手臂,搂住了我们。
虽然与他们再次相见让我十分高兴,但是这种密不透风的拥抱还是让我有点上不来气了。
“先生们,瑞亚才醒,你们难道要闷死她吗?”没一会儿,一个柔和的女声出现在我们附近。我还不知道这位好心的女士是谁,但她成功让埃文和路易斯放开了我,这时我终于看清了她,她有着一头闪亮的浅色头发,那双宝石绿的眼睛在细边眼镜后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这位应该就是我一直没机会见到的舅妈——诺拉·弗利。
“我只在你刚出生的时候见过你,瑞亚,”诺拉笑着在我身边坐下,握住了我的手,说,“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你居然是人事不省地被埃文和路易送到挪威,当时真是吓了我一跳。”
埃文用咒语修复了掉落在地上的水杯,一眨眼的功夫,里面又被盛满了清水,他把杯子递给我:“说实话,我在邓布利多办公室里见到已经失去意识的你的时候,才是真的被吓到心脏都要停了。”
我喝了几口水,只觉得埃文有点夸张:“我以为我只是晕过去了——”
“不仅仅是晕过去,”路易斯插嘴道,此刻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得了重感冒,“我当时还以为你已经……死了。”他的声音在最后变轻了不少。
埃文补充道:“你浑身冰凉,连呼吸都很难被探测到,”他顿了顿,“还好你醒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一提到安德鲁和安娜,我那颗刚放下来的心又再次悬了起来:“他们现在在哪里?”
“在美国,但具体在哪,只有邓布利多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们现在非常安全。”埃文连忙安慰我道。
“好了,”诺拉从我手里接过空了的水杯,站起身来,“瑞亚还需要时间静养,我们都先别吵她了,到了晚餐时间我再来找你,好吗?”
我点点头,重新靠向身后柔软的枕头,路易斯站在床边说道:“我想留下来陪着瑞亚。”诺拉没说什么,只是用眼神征询我的意见。我笑了起来,说:“没关系,我也睡了够久了,正好我也想和路易斯说会儿话。”
埃文和诺拉点点头,在轻声叮嘱了路易斯几句后,他们便离开了房间。
路易斯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一双宝石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