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走来几道身影。
为首的老人拄着拐杖,穿着一身严肃的中山装,板正身躯在逆光中走来,花白的眉眼间,坚毅冷峻的长相生生拉出一丝凌厉和威严。
“爸爸!”
见到来人,吴玉君的脸上立即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抬脚朝吴战生奔去。
竟然是吴战生。
叶芸眉梢不禁微微一扬,望着被吴玉君挽住臂弯的吴战生,唇边渐渐漾开了一抹如释重负的浅弧。
看这情况,她有救了。
吴战生对于一见面就扑向他的女儿,心中甚是欢喜,却还是眉眼低沉,故作威严地低斥了句: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在外人面前如此冒失?”
“多大的人也是父亲您的女儿。”
吴玉君笑盈盈地挽着吴战生的臂弯,把被嘲讽的苦涩全部咽进肚子,望着吴战生饱含沧桑的双眼,略含撒娇地补了一句:“父亲也会无条件地包容女儿,不是吗?”m.bīQikμ.ИěΤ
吴战生终是破功,严肃神色犹如冰雪融化般多了抹温和。
“那是自然。”
好不容易回家的女儿,醒悟的女儿,失而复得的女儿,也是他默默关心十数年,为之不惜抛下一身铮铮铁骨踏上名利酒桌的女儿。
他这一张又硬又臭的脸,又怎舍得一直吓唬她?
昨天吴玉君突然出现在他的病房中,别提他当时的心情有多激动,他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唯一的女儿和解了。
当知道女儿决定离婚,他虽心有戚戚,但更多的是狂喜!
他不知道他这种行为还算不算一位好父亲,别人家的父母都不会希望儿女离婚,可他却只盼着女儿离婚回家,甚至为此狂喜。
他只知道,他的女儿离了婚,就不会再受委屈了。
听他的女儿说,她之所以醒悟,是因为一个新认识的姑娘。
泛着威严的目光在屋里扫视,最终落在叶芸身上,叶芸清晰地感觉到吴战生眼神睨来时的威压,淡定自若地朝他颔首。
这倒是让吴战生一怔。
他训兵多年,不知驯服过多少刚硬的刺头,一双眼睛早已在岁月的沉淀中精锐无比,几乎无人敢直视他。
但凡他想吓唬人,小孩子看他一眼都要撇嘴,成年人也要冒冷汗。
叶芸一个年轻人,在他的有意打量下竟然还能如此淡定?
此时徐家绅这一波人也是惶恐无主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