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向山后的寨子跑去。
就在他即将消失时,陈知安飞身挡在他面前,冷冷看着他。
“小...小侯爷...”
许老贼舔了舔嘴唇,有些忐忑,正待说话。
却见陈知安冷冷道:“柳先生是本侯挚爱亲朋,手足兄弟...
棺材...
得要新的...
还有帛金...我要一半!”
“呃?”
许老贼走了。
三步一回头走的。
看着那黑漆漆的洞口,他嘴角不争气地为自己和柳七流下几滴泪水。
下定决心,这次还坐小孩那桌...
......
天色渐暗时,
寨子里传来凄厉的杀猪声...
陈知安和李承安并肩蹲在石头上,目光幽幽地看着石洞。
眼见最后一缕夕阳落下,李承安抬头看着悄悄爬上云梢月亮,用手臂碰了碰陈知安,低声道:“天黑了,柳先生还没回来...”
“是啊,天黑了!”
陈知安叹息道:“该吃席了...”
衣袖一抖,
陈知安从石头上起身,满脸痛惜:“老七真惨,尸骨无存,还好辇驾上还留了件他穿过的青衫...”
便在两人勾肩搭背,踩着月色向黑风寨走去时。
黑漆漆的洞里缓缓走来一道落拓青衫,只见他嘴角勾笑,幽幽道:“青衫破旧,终究不是真人,老板...要不我躺进去?”
听到这幽幽话语,
陈知安和李承安脚下一顿,相视一眼后,咻咻卷起两道残影往山下跑去...
当他们回到寨子时,
寨子已经挂满了白布,一口漆黑薄棺孤零零停在忠义堂内,唢呐声飘在黑风寨的夜空...
寨子里人影重重。
先前跟在李承安身旁的十二位山贼头子们忙前忙后招呼着来往的宾客。
每当有宾客入堂吊唁,他们总会诚挚鞠躬谢礼。
然后引着客人朝记账处走去。
“二当家,这次是谁没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杵着拐杖,边从兜里掏出铜板记账边问道。
许是因为他耳背的缘故,说话嗓音贼大。
正准备接过礼钱的二当家李玄策嘴角微抽,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说。
却见那老头浑浊双眼扫过十二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