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门口站了一天。”
我信,我当然信,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感动。
“还有,还有……”
她好像陷入了回忆中,又说道:“这事儿就比较久了,你肯定忘了。”
“那不一定。”我说。
“那时候我们才几岁,你确定你还能记住?”
我有点愕然:“几岁的事情,你能记得请?”
“别的事记不住,但这件事我记得住。”
“说说看。”
“大概几岁我忘了,我只记得我那时候刚上小学一年级,我们家有个亲戚结婚,我跟我爸妈一块去吃席……回来,我带着好多喜糖,我问你吃不吃,你说你要吃,我说吃了喜糖你就要娶我了,你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听她说完,我顿时傻了。
这事儿……
我好像还真有点印象,不过她要不提起,我还真记不得了。
我无奈一笑,说道:“那时候你就知道这些了?”
“我肯定不知道嘛,是我爸爸说的,她说结婚才吃喜糖,我就误解了他的意思。”
“难怪小的时候别人都叫你傻洁。”
“你才傻,本姑娘聪明着呢。”
田洁咧着嘴,却始终没有笑出来。
她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骤然落下一滴泪,我分不清是表演还是真实,也不知道她为何这样。
她深呼吸道:“你们其实并不知道,我的乐观风趣下,藏着一个忧郁的灵魂,我风光无限的表面下,有多少辛酸,我在深夜时压抑痛哭,难过愧疚,悲伤失眠,我心里很清楚的知道,从前的自己不是这个样子,但还要每天保持足够快乐,是啊!所有人都觉得我看起来好风光,但我也好难过!”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唐突的言行伤害了她,连忙抽出一张面纸递给她。
她擦着止不住的眼泪,却没有哭出一丝声音。
人来人往中,田洁连哭都不给我增添负担。
眼见着一个女人在自己身边哭着,我的内心充满煎熬,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