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上山，更何况我这种断手断脚的。我问了问，还真不算难事。传说泰山许愿很灵，经常有大病的人前来许愿，腿脚不利索的，两个人帮着抬上去。

我找了四组人，抬着我从后山上，进了一条僻静的路。不过，还好盗墓传说没在这边流行，黑灯瞎火的，他们不怕，反而乐呵呵的。一则，他们的人多，我们这边健康就一个女人。二则，我给的钱多，大家轮流着，速度很快。

……

我看到山洞亮着微弱的烛光，知道自己对了。走进洞，看到了盘膝而坐的张四。虽然于小珞搀着我，抬山的把我送到洞口不远处，我走了几步山路，还是累，到了洞口我盘膝坐下。里面和我看的不一样了，有些新的符纸贴在上面。汪仁好像在一个奇怪的，用动物血画成的圈子里。

“张四，你告诉我谋局者最高的境界是修仙，我相信你。”

“你怎么来这里的？”

张四面色阴沉，他给了我选择，我却放弃了选择来到这里，这让张四很不爽，老头的脸都气青了。

“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吗？曾经有人和我说过，如果在一个局里，一个人做了出人意料的事儿，他一定会让布局者手忙脚乱。可是，这个人如果做十件出人意料的事儿，那他就不会做非出人意料的事儿，这句话听起来可能绕嘴。但那人说，这叫习惯缺陷。”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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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九教你的？”

“对啊！”

“你觉得你能赢我？”

“是我一定赢你，当我从缆车上跳下去还能生还的时候，我就真正超越了‘天下万物皆不为我所有，万物皆为我所用，这个最高的境界’，从那刻起，我，神挡杀神，佛挡诛佛。”

张四没有马上反驳我，他思考着。

“气势上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你之所以能打败我，是你当着我的面，展现了神迹。你让我认为，你是神，超越了谋局者的最高境界，想必你用同样的方法，动摇了老鬼和汪仁老师的信心。但是，当我真正成为神之后，我才知道你不过是在硬币上做了手脚的伪神。”

“你骗谁啊？”

“你若不信，把你的硬币给我。”

张四还真把硬币扔给我了，笑着说：“我活了七十多岁，从来没有人在我的面前玩花样。没错，这枚硬币我动了手脚，这只能说明，我们俩个都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