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入夜,他刚冲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发梢已垂过耳畔,自无忧伤心断发后,他便自行蓄起了头发,拿着干毛巾擦拭微干作罢,没了她,他也懒得打理了。
他身穿白袍坐于窗前,清秀的脸庞多了几丝愁容,洁白修长的手指拿起书桌上的狼毫,沾取特制血墨,在洁白无瑕的生宣上挥毫,落笔如云烟流水。
写罢弃笔,他起身看向夜空高挂的上弦月,薄唇嗡动:“夫人,回来。”
月光穿过院中竹林,撒下一地闪烁碎玉,生宣上原本的墨色笔体也慢慢血染成腥。
“我爱你,胜于昨日,略匮今朝。”
唯有锥心刺骨才知情深似海,独有魂牵梦萦才配生死不渝。
随着橘色火光的照明,无忧终于发现自己钻进了一个什么样的洞,md是个墓,棺材还开了半扇,空气中莫名有种阴森的寒气上腾。
她壮着怂人胆往棺材里偷瞄了一眼,好家伙!土灰色的干尸,皱巴巴的丘壑上面爬满了小黑虫,它们好像将尸体的鼻子口腔和耳朵筑成了巢穴。
蛇肉在火光中滋滋作响,她却没了食欲,为什么要看?这猪脑子从来都没好使过。
为了缓和视觉冲击带来的不适,她又开启了念叨模式:“棺材棺材升官发财!打扰了哈,我就待一晚,天亮麻溜滚蛋,为了表达我无意冒犯的诚意呢,一会儿肉熟了,分你一半。”她停顿了一会儿又道:“你不说话就代表你同意了哈!”
跳起来她直接把棺材盖儿掀翻在地,“地上都是土,棺兄实不相瞒我怕虫子,借用一下哈!”
她拿起火把在棺材盖上滚动了几番,直到棺木四周有碳化迹象(当然就一层黑糊糊的表象,为了散发气味驱赶虫子)。
“消消毒就安全了。”
入夜温度已然下降,她吃了几口蛇肉,肚子不饱却也不饿。只是没有睡意,头顶有只指甲盖儿大的黑色蜘蛛在捕食,一只飞蛾刚好正中下怀,她的眼睛虽然盯着蜘蛛进食,思绪却飞到了九霄云外的保宁。
她不想那么悲观,她只知道无论日后相见,他是人是鬼是兽是魔,只要他是她的左央,她依旧爱他如初,可若……
翻身侧目星落的碳火中突然映出左央的脸让她生出无限遐想。她毫无疑虑就将手伸了过去,火焰突然窜起灼疼了手,她含泪的眼笑了。
小嘴撇了撇委屈闭上了眼:“坏人”。
一夜睡的并不舒服,总能似有似无的闻到一种干尸的臭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