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吓得手指骤然收紧,孕检单被她捏皱,反应过来后将那份孕检单倒扣在沙发上。
她从沙发上站起,转过身看向陆竟池,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江澜:看离婚协议,你要看看吗?
陆竟池盯着她的手指,视线又移到她的脸上,眸子也暗了下来,仿佛屋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他阔步朝着江澜走来,在她面前站定,伸出了修长的手指,“拿来看看。”
江澜神色一僵,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目光,她手指紧紧攥在一起。
“不是要离婚吗?给我看看。”他又将手往前递了几分,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她,仿佛能将她看穿。
江澜不知道他是改变主意了,还是看出了她在说谎。
但她终究是不敢拿出来的,她失去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她不敢再赌了。
最后,江澜颤抖地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他手上。
随后将脸贴在他的胸膛,轻轻地蹭了蹭。
陆竟池神色莫测,没有动作。
过了会儿,江澜放开他,退了一步,抬手比划。
江澜:不离了,我知道自己错了。
他眉梢不着痕迹地挑了挑,“是吗?”
她点了点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望着他,态度十分诚恳。
片刻后,他神色终于缓和了下来,他抬手轻抚着她的脸蛋,声音也轻柔了许多,“那以后别再让我看到这两个字,好吗?”
江澜攥紧手指,点点头,冲他露出一抹微笑。
他收回手,转身上了楼。
江澜吐出一口气,无力地坐在了沙发上,她重新拿起那张孕检单,将其撕了个粉碎,揉成一团扔进**桶,彻底的毁尸灭迹。
陆竟池去了书房,他晚上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
江澜去到厨房,做了一桌子的晚餐。
她来到书房外,敲了四下门,这是陆竟池和她定下的暗号。
四下是叫他吃饭,三下是有事找他,两下就是给他送东西了。
没多会儿,陆竟池从楼上下来,他换了身深灰色的居家服,衣服宽松,衬的他人挺瘦。
头发也散了下来,冷漠的棱角都消失了,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像个二十岁的大学生。
他换上这套衣服,就表明他不会再出门了,除非天塌下来。
事实也证明了他这个习惯。
两人在吃饭的时候,他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