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
又回到了那个地方,这里依旧荒芜一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地面残留的血迹告诉她,那些都是真实发生的事,不是她在做梦。
她脑海里又想起了陆竟池最后那个眼神。
隔得那么远,她虽然看不见,可是大脑却自动勾勒出了他当时的目光。
她缓缓蹲在地上,手指落在那片血迹上。
江澜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忘了他,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她确实无法跨过心里的那道坎,但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过,不在乎他。
“陆竟池,我没有骗你,那次和你说,我们重新开始,是我的真心话。”
“至少在那一瞬间,我真的那么想过。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不在乎了,管他人说什么…哪怕在森林里走不出去,一辈子被困在那里,我也认了。”
不可否认,在森林里只有他们两个的那段日子,虽然危险重重,但却是她最安心的时光。
她可以不用去想过去的事,可以不用去在意别人的目光,也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反正没有人看到,她就不会道德被约束。
她还可以找无数的理由和他在一起,森林太危险不敢独自行动,只有他能带自己出去等等。
如果不是司凝还在陆言启的手里,她也会如当初在孤岛上那样,只有他们两个在那里生活下去。
可人就是这样,没到最后一刻,有些话永远说不出口。
她是这样,陆竟池当初也是这样。
江澜蹲在地上,盯着那些与泥土融在一起的血迹,等再过两天,这些血迹也都会消失不见了。
她只能将土刨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一旁,又沿着这条路将能看到的血迹都挖出来。
撕下衣服的一角,仔细的将那些泥土包好。
她将那团包裹放在怀里,低头看着,想到这些血是陆竟池的,想到他可能回不来了,她的心里就好像破了个洞。
连呼吸都透着凉意。
江澜抱着这堆土,重新回到医院。
天已经黑了,她身无分文,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萧梵还在医院里,她似乎也只能去找萧梵了。
不知道萧梵的病房,她还是要问裴卿声。
她回到自己之前的病房,裴卿声并不在里面,她走到床上坐下,盯着门口发呆。
等到第二天,裴卿声仍是没有出现。
江澜似乎懂了,裴卿声是想告诉她,现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