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举步维艰。
好吧,裴卿声什么时候见过陆竟池对他说这些话,又什么时候见他低过头。
他觉得,陆竟池这次是真的不行了,也是真的需要他,他一不小心就飘了。
所以,他来了。
结果就是,陆竟池跑了。
这个男人,不要脸的程度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比两年前更加没有下限,为了骗他过来,连那种低声下气的话都能说出来。
一切都是谎言!
裴卿声还在气头上,外头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他从楼上下来,柳延禛从外边进来。
“清敛,你说的那个人……”
柳延禛话说一半,看到屋里的站着的人,当场愣在原地。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裴卿声,瞳孔中闪烁着震惊的光芒,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在颤抖。
“你,你是……”
柳延禛说话时,声音都带着颤声。
他从未见过裴卿声,可他永远记得这张脸。
裴卿声微微一笑,“这么巧,来都来了,请坐吧。”
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嘴角噙着招牌的笑容,看着温和,人畜无害。
柳延禛朝沙发走去,可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裴卿声的脸,走了两步因为没有注意脚下,差点被地上的茶几绊倒。
这么多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失态。
哪怕当初找回陆竟池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失态过,可见到裴卿声,他却变得这样失魂落魄。
裴卿声还好心提醒他,“慢点,可别摔了磕了,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柳延禛跌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的看着裴卿声,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恍然间,柳延禛想起了陆竟池的话,“是你,立信的事,是你做的?”
裴卿声蹙起疑惑的眉头,“这位先生,你在说什么?”
柳延禛回过神来,他又急忙问,“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你真有意思,我们见都没见过,你上来就问我母亲,你礼貌吗?”
“……”
柳延禛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盯着裴卿声,那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看自己多年未见的爱人。
他不知想到什么,从怀里摸出一块怀表,将怀表打开,递到裴卿声跟前,“你认识吗?”
裴卿声看着怀表里的照片,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他看向柳延禛,“你怎么,会有我母亲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