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音是用晚膳的时候听闻了豫王的意思,此时王府外工部侍郎在外跪着,将最好的工匠送了来。
管家回完了话,跪在地上,哽咽道:
“老奴谢王妃撑腰。”
谢德音神色淡淡,似不喜不悲,看了一眼墙上的舆图,淡淡道:
“并非是因你,我只是不愿有**回来时,听闻我连王府的威严都撑不起来,会笑话我。他那样的人,最受不得别人欺辱了。”
管家听着王妃浅淡的话语,只觉得愧疚不已。
王爷若是在,知道王妃这般,定然心疼极了。
“工部侍郎还在外跪着吗?”
“是,他带着王府初建的图稿,在外求见。”
谢德音似并不在意,用勺子盛了一粒小小的鱼丸喂给昱儿后,神色如常的吩咐道:
“图纸拿过来,人就回去吧,我已从外面请了工匠,就不劳烦工部的大人们了。”
管家去了,谢德音知道,工部的侍郎若是不能将工匠送进王府,只怕没办法平息豫王的怒气。
尚书已经革职了,侍郎自然不敢在此时触霉头。
他们的官职丢不丢,跟她有什么关系?
反正那些人,已经不再是王爷提拔起来的人了。
晚上谢德音哄了孩子睡后,再度失眠了。
明明困极了,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谢德音拿了太医给配的药,服下后,才能安睡。
昱儿周岁的时候,正是她病重的时候,抓周的仪式便无人操办。
昱儿以后就是这王府的小世子了,谢德音趁着年还没过,给他举办了一场抓周宴。
他的洗三宴,满月宴都未办过,抓周宴谢德音也没有惊动旁人,只邀了谢家和进京述职的宋驰砚夫妇,还有过完年要成亲的准四嫂萧妱韫。
豫王前几日已经登基了,登基仪式中规中矩,不铺张,不高调,朝臣们进言觉得太朴素了,新皇却道:
“君主贤明不在登基隆重与否,而在如何为江山社稷谋福祉。”
此话传到民间,反倒是得了许多百姓的称赞。
谢德音听闻只是笑了笑,政客的手段罢了。
这场抓周宴原本是小宴,没想到新帝竟然驾临,同行的还有陆修齐。
在场诸人行礼后,看着新帝走向了坐在一张大桌案上,看着身边小玩意儿的昱儿身边。
新帝看着这孩子眉眼间跟谢氏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