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待明日月夫人醒了,太医说能移动了再说。世子平时最喜欢月夫人,想来忍一晚上也无碍。”
“是。”两个丫鬟自然无不答应。
夏夜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时这雷雨已经停了。
谢德音回了自己的房间,刚进内室,便看到床榻上斜倚着的男人。
谢德音心中一紧,见他此时姿态悠闲的翻着她床头的书,心中稍安,看来他并没有发现陆修齐在。
谢德音的外衫上一股从陆元昌那边带来那些难闻的血腥气味儿,她闻着不适,便也没理会榻上的人,将外衫褪去,喊着元宝进来。
“元宝,服侍我沐浴。”
元宝刚进来,看着周戈渊挥手,只好又退下。
周戈渊自榻上坐起,从身后拥住她,贴耳低语:
“本王服侍你如何?”
谢德音不欲与他这般亲近,偏头躲着他这样的暧昧。
“王爷折腾了一日,你不回去歇着,耗在我这儿作甚。”
周戈渊看她挣扎不肯像往日那般温顺依从,将她抱起,要朝着净室走去。
谢德音慌乱的踢着腿,紧张道:
“快放我下来......”
她记得周戈渊受伤的是右臂,于是假装慌乱中没有分寸,手狠狠地抓在了周戈渊右臂的伤口处。
那里削下来一大块皮肉,本就只是在太后宫里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被谢德音这样一抓,周戈渊嘶的一声,咬紧牙,额角青筋隐隐,显然是伤的厉害。
谢德音仿佛刚知道这件事般惊惶无措,抬手**着他的脸侧,和额角流下的冷汗。
“王爷,你受伤了?”
周戈渊低头看着她那双艳若桃李的眸子,此时里面盛满了惊慌,还浮起那么一丝担忧。m.bīQikμ.ИěΤ
正是这抹担忧,让周戈渊心绪缓缓平复了下来。
他将她放下,淡然的说着:
“无碍。”
谢德音眼中的担忧却是渐深渐浓,拽着他的衣袖,将他拉到床榻处,坚持要看他的伤口。
“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太医呢?太医做什么去了,血都染红了衣袖了王爷都不吱声,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周戈渊本来想说血已经止住了,是她刚才抓的那下太重才会重新撕裂了伤口。
可是在低头看到她眼中的担忧,怕她知道更加的自责,便不再提起。
“没事,本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