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摄政王来了。”
谢德音抬头望着亮着烛火的寝居,眸光瞬间黯淡了下来。
她嗯了一声,“你们回去歇着吧,今晚不必值夜。”
等丫鬟们都回去后,谢德音深吸一口气,朝着寝居而去。
周戈渊已经听到谢德音在院中低声遣散丫鬟的话,他唇角微勾,之后端坐在书案前,装作看书卷的样子。
余光中见她进来了,谁料她目不斜视,越过窗前的书案,径直的朝里走去,仿佛丝毫没看到他。
周戈渊微怔,随后气的哼气。
这个小妇人!
他昨夜不眠不休搜寻了她一夜,得知她平安,更是马不停蹄的来看她是否安然无恙。HTtρs://Μ.Ъīqiκυ.ΠEt
下午的约她不赴,今夜都纡尊降贵先来寻她了,她竟然还敢无视他!
“站住。”
周戈渊不悦的喊了一声,谁料她脚步不停,继续往里走着。
周戈渊气煞,从书案前站起,大步朝前,在屏风前拽住了她的胳膊。
“本王让你站住!”
谢德音被他扯得转身,额头碰到了他坚硬的胸膛上,她抬手揉了一下,语气颇带了一些埋怨之意道:
“王爷自重。”
周戈渊一听,这是还生气呢?
早上就拿这样的话噎他,这会儿还这样。
周戈渊躬身弯腰,偏头去看着她低垂的双目。
“还在生气?”
“臣妇不敢。”
周戈渊一听又是早上那一套,气闷的哼了一声。
“所以,今日才不去赴本王的约?”
“家中祖母病危,作为孙媳,便是再不孝,也不该此时出去。”
周戈渊见她一直这般端着的阴声怪气,站直身子,睨了她一眼道:
“耍两下小性子撒撒气便得了,本王等了你大半日,气还没处撒呢。”
周戈渊转身越过屏风回了内室,听着身后谢氏使性儿的低喃着:
“又不是我让王爷等的。”
周戈渊脚下微顿,无奈抿唇笑了一声。
果然圣人说的不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是她先耍心眼,瞒着他插手朝堂的事情,如今倒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见她进了净室洗漱,周戈渊沉默一瞬,跟了进去。
等她洗漱完了,将帕子递到了她手边,见她依旧满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