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辛苦。”霍问真诚的道别。
哨兵比较冷漠,经历过生死的士兵大都如此,东边也有士兵身影,霍问感到强烈的孤独,久违了,战场,久违了,快意恩仇!曾经的枪声恍如隔世,刹那间有些茫然,不知何去何从。
霍问遇见一个扛刀的自卫队,说了夜里山上有人放火,扛刀的说镇里知道。
宋青大步走来,霍问接受到对方眼睛里传递的暖意。
宋青开口道:“你说的对。”
霍问咧开嘴巴,不知说什么,宋青说:“去你家里说话。”
霍问望向宋青身后,宋青身后上来一个人。
庄越住在范秃子范家旅社,锣声响时,旅社一阵骚动,范秃子起床备车,他有辆骡马大车得参与运粮。庄越和李春向他打听缘由,范秃子说镇子多年的规矩,一旦上面催粮,家家户户出工出力,一年一回也许两回,看县里的意思。让客人稍安勿燥,回屋睡觉,如果店里没人照料,你们自己去灶上开火做饭,庄越和李春上去帮忙套车。
庄越问:“朝哪儿运?”
范秃子富有经验:“县里,这批粮食早该运走,我估摸被耽误了。”
庄越想,如果粮食运往县城,说明前方战事正酣,如果运往别处,情况肯定糟糕透顶。
庄越让李春进山,自己等宋青,谁知李春去后很快回来,桥上的哨兵禁止通行,啥时候放行不知道,大概等粮食运走。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临时封锁镇子无可厚非,但李春说河沟没有封锁,一些孩子在河边玩耍,人们自如跨越照样来来往往。
这事也就是国军干得出来,站岗放哨纯属摆设,将熊熊一窝,士兵再勇猛等于零,庄越对国军的部署嗤之以鼻。此时运粮,说明战事到了关键时刻,按照局势判断,省城沦陷只是时间问题,因为抗战以来国军还没有守住任何一座城池。高岭只是日军的侧翼,主攻方向还是省城,这里消息闭塞,不知道省城究竟如何,相持接触还是正式进攻。
上级派自己在三齐镇建立抗日武装,成立之日竟败于一群土匪,当初应该做出预防措施,这很难吗?撇下战友下山有逃避责任之嫌,庄越不能原谅自己。
一个疏忽犯下难以弥补的损失。
既然不许走路进山,那就留下,看看国军的花样,学习学习人家的经验,他让李春从河沟过去在山口接应。
庄越很快查明几处哨兵的位置,东边那个哨兵站在坡上,桥上一个,西边自然有一个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