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楚聿辞昏沉的躺着,紧锁眉头,不时轻颤着身体,薄唇嗡动,并不安稳。
当时,他护了她一把,才会中招。
她轻皱眉头,看着他低声:
“我不想欠你什么。”
“楚聿辞,你死不了。”
好好活着。
来日,她离开时,不至于背负他这条命债。
叶锦潇转身离去,轻掩上房门,屋内依旧安静,却不见梦魇中的男人并未醒来,眼角却滑下一滴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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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月轩。
“哎哟……哎……”后面的庭院内,惨叫声奄奄一息。
受了两日一夜滴水刑的曹嬷嬷已经面如死灰,毫无血色,像一条丧家之犬。
没人理她。
她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聿王妃,你好狠的手段啊!
“哎哟……”
她痛苦的呻吟着,被反捆住的双手磨在树干上,早已挣扎得血肉模糊,或许是挣得太久,麻绳被粗糙的树干磨到断裂。
突然双手一轻,她瘫软的往前扑在地上。
哎?
手上的绳子竟然磨断了!
太好了!
她没死!
曹嬷嬷喜如天降,反应过来了,顾不得手腕上的血淋漓,急忙解开脚上的绳子,不敢引起丝毫注意,赶紧从后院的狗洞爬出去。
逃离向月轩,飞一般的赶紧跑。
边跑边骂:
“叶锦潇,你这个杀千刀的**妇,竟敢这般磋磨老人,迟早老天爷打雷劈死你!”
“今日弄不死我,等我回了晋亲王府,定要叫世子妃弄死你!”
“你给我等着!”
曹嬷嬷气到咬牙切齿。
此时,她披头散发,衣服凌乱,自不能就这般衣冠不整的样子去晋亲王府,赶紧回了家中。
一座普通的民宅。
曹嬷嬷突然回家,还是这副模样,她儿子儿媳妇都吓到了:
“娘,您这是怎么了?”
“婆母,您受伤了,是受到主子责罚了吗?”
十一岁的孙子瞧见祖母这般样子,又吓又心疼,抱着她便哭:“祖母,您头上好多血,疼不疼?”
曹嬷嬷满腹之火,势必撕了聿王妃、才可罢休。
“别担心,小顺儿,祖母没事,不哭,去厨房打盆温水来吧。”
孙子哭着应了一声,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