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绳子捆在了马车后,束紧双手,来不及自救,便被那马车拖着走。
“驾——”
车轮滚了起来,马儿扬蹄的速度极快,叶锦潇中了药,体力本就不支,绵软的双腿根本跟不上马车的速度。
勉强奔了四五米,便被惯性带倒在地上。
“唔!”
她的身体在地上拖。
这车内之人,应该便是阎罗背后的主使,更是冲着她去的。
若是有仇,应该会痛下杀手,可把她在地上拖算什么事?
马车速度太快,一路掀起的灰尘碎石迷了眼,她不得不极力的低下头,护住脑袋,用后背去承受这摩擦的伤害。
石头、枯枝,刮得身上生生作痛。
灰尘呛得开不了口:
“咳……咳咳!”
这人到底是谁?
她狼狈的不知被拖了多远,只觉后背火辣辣的痛,像是被蹭掉了一层皮,马车才缓缓停了下来。
“主子。”
她听到了下属尊敬的行礼声。
车帘掀起的声音。
“咳咳!”
她咳了好几声,稍微缓了下疼痛,这才艰难的抬起头看去。
马车上,一抹尊贵的紫色锦袍垂在地上,一双黑色的金线镶边锦靴无比尊贵,视线往上,那块坠在腰间的玉珏雕刻着龙图腾,再往上,是一张妖邪的、熟悉的面孔。
竟然是他!
四目相对。
“许久不见,聿王妃,倒是没有当初的锋芒了。”
北燕国太子——战九夜!
他竟然没死!
当初疫区一事,她跟随楚聿辞追击战九夜,将他堵在江北大桥上,并亲手将他打进浪涛滚滚的大江之中。
他没死!
他来找她报仇了!
他坐在马车内,高高在上。
叶锦潇狼狈的趴在地上,衣袍凌乱,染满灰尘与血迹,像一条落魄的丧家之犬。
“原来是你。”
“很意外?”
战九夜下了马车,缓步走向她,那俯视的目光就像在看一条可怜的狗。
从没有哪个女人敢算计他,还能全身而退。
他们北燕国的人无论男女,生来好战,就像桀骜不服输的狼,记仇,那是刻在骨子里最基本的修养道德。
他缓缓蹲下身来,捏住她削瘦的下颚:
“那桑南国国宾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