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潇夺过药膏:
“我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只是,不需要劳烦阁下,我有手。”揭开盖子,扭到一旁,擦了起来。
宴妖看着她,不禁失笑:
“脾气倒不小。”
-
战九夜逃离的这些天,日子可不好过,而且,他还把凤璃黛带上了,跟几个护卫东奔西跑的,像一群逃窜的老鼠。
护卫们的声音天天传来:
“殿下,不好了,有追兵!”
“殿下,不好了,前面的城镇戒严了,我们恐怕过不去!”
“殿下……”
“殿下,不好了,前面的郡县里有通缉令,张贴了皇榜缉拿您,我们一进去,等于自投罗网!”
这些声音不分早晚、不分日夜,战九夜连拉泡屎的功夫,都能时刻警醒的提着裤腰带。
心中的恨几乎要将他吞噬泯灭。
南渊国!
这笔恨,他记下了!
从前,是恨叶锦潇一个,从今以后,再加上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卑鄙聿王!
中原有一句话有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夫妻二人都是不好卑鄙龌龊的人!
他要双倍、十倍的报复回去!
“今夜不进城,在林子里过一晚,明早再想办法过去。”
“是。”
现在刚开春,天气很严寒着,越往北走越冷,在林中过夜,又是晚上,气温更是低到零下。
耳朵都得冻麻。
即便升着篝火,也驱散不了身上的寒意。
战九夜坐在篝火旁,一双眼睛阴气森森的,一口牙齿都快要咬碎了,嘴里叼着一根草,阴鸷的瞪着旁边的凤璃黛:
“你不是说能助本宫抓到叶锦潇吗?怎么?人影子都没见着,本宫就无端背了好大一口黑锅。”
来时好好的,回时,犹如过五关、斩六将。
凤璃黛拢紧身上的衣物,催着内力驱寒。
这一路来,她也吃了不少苦头。
苦涩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听说叶锦潇失踪了,鬼知道她去哪了?还是说,这是他们玩的把戏?”
“没用的东西!”
战九夜冷眼剜她。
若非她是女人,早就动手打她了。
凤璃黛心里憋着火,但现在的状态寄人篱下,她又失去了东海的继承权,气焰自然没有以前那么高了。
怂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