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闻言望去,见被围金兵辫发散乱,甲胄已是不整,只一张右脸上,蚯蚓般一条血痕,已是成了紫色,看上去平添几分戾气。
赵构见此人在重兵环围之下,毫不胆怯,心下也是敬重。他挥挥手,让手下散开,对他说:“我大宋男儿何须依仗人多,看我擒你。”
说完,把镔铁棍递给高进,空手来到他面前,说道:“高进,你帮他把铠甲卸下,这样利索。”
但见那名金兵缓缓把刀放下,举起双手,高进从后把铠甲帮他卸下。他随后活动了一下手臂,说道:“你不用兵刃,我也不用。你能败我,我跟你走,如果我赢……”
“我放你走!”赵构朗声说道。
“好,一言为定。”
赵构直身而立,双脚不丁不八,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他知道赵构不会主动出手,大喝一声,双手劈胸抓来,又快又狠,只要抓住,他非常有信心把赵构摔个七荤八素。赵构脚下不动,腰间发力,身如弹簧一扭,已是让过来招,右手刁手一扣,左手顺势搭上反压,右手猛地用力别肘,右脚插步一靠,“砰”的一声,金兵已是腾空被摔在地上,不等反应,赵构跨骑而上,一个“锁喉技”,将其擒服。赵构两膀得多大劲,顿时勒得他脸红脖子粗,大脑已是有点缺氧,方知自己远不是对手,赶紧拍拍赵构胳膊,以示认输。M.
“嗬!嗬!嗬!殿下威武!”宋军高声齐呼。
但见那员金兵狠狠得一拳砸在地上,定是心中懊悔不已。但愿赌服输,其也是一条汉子,随伏地叩首道:“耶律修叩拜将军!”
“耶律修?大辽人?”赵构倒是没有想到,有此一问。
“耶律修……惭愧。”耶律修低头低声答道。
赵构正想细问,只见赵子亮伴随一贯甲老者和一中年大汉并肩走了过来,未等赵构发问,老者已是躬身揖礼道:“权知磁州州军事、河北义兵都总管宗泽拜见康王殿下。护驾来迟,臣死罪。”
身后大汉一并揖礼道:“殿前司左班都指挥使赵子明护驾不力,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