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主仁政,布泽天下,自是不会出现这种失心失德之相。”
赵构又道:“自太祖始,我大宋历代圣主无不推崇仁政,泽被苍生,万民赐福,延续国祚至今一百六十六年。诸位臣工,这一百多年,外有大辽、西夏、大金虎视眈眈,内有各地暴民动乱不止,难道是仁政不施之故吗?”
赵构还是没有完全融入大宋,这个话,他真敢讲,可是,一屋子的众人却不敢听,都吓出一身冷汗,这公然指责官家的“大不敬”言论传到御史耳朵里,王爷再怎么说,也是皇室子孙,可他们却逃不了“规劝不利,诤言不举”之罪。
汪伯彦作为一州之主,可不能再装糊涂,急忙小声劝道:“王爷慎言。”
赵构心里一紧,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在这个君主至上的年代,刚才的话,确实不妥。眼睛已经瞥见陈辅涨红了脸,要上来理论,却被旁边一人牢牢拽住,不敢松手。
赵构虽有一些反省之意,却是没有过多纠结。他倒是不怕所谓的御史弹劾之类,他想到的是,不能把自己放在大多数人的对立面,自己还是在言行上,不能太有后世的风格,以免和当下格格不入,真成了“孤家寡人”。
赵构继续道:“我们讲忠君报国,忠君,是为了报效大宋这个国家,没有国,那有家?都知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只有心里装着国家,才能有民族大义。小王虽弱,但值此大宋存亡之际,必将为大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话到结尾,赵构说的是斩钉截铁。
众人已经明了,这位九王爷是要和金兵死磕到底啊。文官自有文官的想法,但一干武将却听得热血沸腾,大丈夫沙场立功名,就得有王爷这么一位强硬派才行。
岳飞抱拳施礼道:“王爷,岳飞受教了。刚才是我考虑不周了。”
赵构道:“无妨,本就是推演兵事。你接着说,可有破局之策?”
岳飞沉思片刻,拿起旁边指挥棒,对着地图说道:“金兵四下围城,定会在城外驻下军寨成互保之势,兵力就会分散。我如果是金兵统帅,首先便是堵住四下勤王之兵,不放一兵一卒进城。孙子兵法之谋攻篇里讲:‘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反之,守城之兵,每多一人,金兵得多出十人之数。所以,这是首要之事。其次,上兵伐谋,金兵一面围攻,一面派人和官家讲和,旨在稳住官家,堵住勤王之路,如果当今官家有诏,不许勤王之兵进京,奈何?”
众人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