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战马鼻孔里喷着热气,忽律律嘶叫着停住,前蹄不停地刨击着地面,显然还没有适应从高速奔跑中突然停下来的节奏。
三四十步外,三十几名金兵一字排开,拦住了去路,没有说话声音,马匹也很安静,只有五色军旗在寒风中呼啦啦地飘荡着的声音,响彻在彻骨寒冷的旷野上。
赵子亮和梁景心里都是一沉,一口气刚刚喘匀实,一阵“嘚嘚嘚”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二人回身向后看去,刚刚转过的土坡处,十几名金兵抄后路围了上来,左边是一道并不是很高的土崖,但明显马儿上不去,右边是一道干河沟,**着河床和大大小小的卵石。二人明白,金兵看清了地势,早就守在这里,只等他俩自投罗网。这个金兵头领对地形、时机的把握,很精准,不简单啊。
“被关门堵住了,他**,倒是小看金狗了。不过,嘿嘿,四五十人也想困住我们,倒是有点托大啊。”赵子亮、梁景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还是迅速判断局势,但不管怎么想,也是一场硬碰硬的仗。
赵子亮缓缓抽出手刀,这次出来,他的骨朵没有带出来,只随身携带一柄他使用多年的手刀。赵家以刀成名,家中宝刀自是不缺,赵旭疼爱孙子,“寒霜”给了赵子明,本来“秋月”应该给赵子亮,但赵子亮着迷骨朵,觉得这种兵刃才最适合自己。但作为防身之物,赵旭单独请制作“寒霜秋月”的匠师,另外打造了**刀,赐给赵子亮。这把刀,外形上看,和大宋军中手刀并无两样,但抽刀在手,寒气扑面,刀身隐隐约约流淌着的羽毛状云纹,暗示着,这是一把百炼利刃,名为“凝露”。
赵子亮“凝露”在手,一反嬉笑模样,沉稳着说道:“师叔,咱们只有硬冲了!”
梁景迅速打量四下地形,两头围堵,左崖右沟,形势非常不利。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对赵子亮急速说道:“不能硬冲,金狗的弓箭不等靠近,就会把我们射成刺猬。他们不急于动手,是想活捉我们。一会儿,我喊一、二、三,用马冲击金狗的后队,然后我们全力冲上土崖死守,土崖虽然不高,但金狗的骑兵冲不上去,只能下马,对我们有利。官家给王爷的信还没有送到王爷手里,咱俩不能束手就擒,更不能死,我估计王爷应该派兵接应了,是死是活,咱俩赌上一把!”
“行,就他**赌一把!”赵子亮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怕。
说时迟,那时快,忽然间,俩人飞快从马上跳落下来,脚落地的瞬间,已近回转马头,俩人用刀尖在马**上使劲一戳,战马吃痛,一声嘶鸣,撒开四蹄,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