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残酷的;动机是好的,但目的往往达不到。个中原因,不知大家想过没有?”
赵鼎一直也没说话,赵构几次看过去,他都在凝神沉思。这和赵鼎一贯稳重的性格有关。不料,这个时候,赵鼎开口了。
“大帅,”他叉手揖礼道:“鼎,权值开封府士曹,和百姓多有接触,介甫公的新法,下面的庶民确有抵触,无他,还不起!我们来算一笔账,寻常田税‘见税什伍’,这就是一半,亩产二、三石不等,以三石丰产为例。一户四口之家,有私田十五亩,此为下户人家,一年两熟,年收入九十石左右,两税约占五十石,其余各税可占十五石左右,尚余三十石左右,约合三千六百斤,人均日用度在二斤多一点,再折合日常花费用支,人均口粮仅能解决温饱,一但遇上灾年,就要节衣缩食,倘若大灾之年,颗粒无收,或卖地,或借贷,自此,由主户之家,变为客户。但如果是分成地租,还要多上一二成,许多小主户或佃户,一年下来,好年景,还勉强糊口,遇上天灾荒年,只好背井离乡,家中人口多的,只好卖儿卖女,也不罕见。介甫公的‘方田均税法’,本可以缓解这个局面,无奈反对者众,也是
ωωw.不得行之。”
说到这,赵鼎也是长叹一声,为民之忧而忧之心,真情流露。
赵构赞许地点点头,道:“元镇先生所言极是,问题是,本是利国利民之举,怎么会推行不下去?小民无利可图,甚至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怎么会有积极性?那么,是谁把这块大蛋糕切去了一大半?”ωωw.
问题的实质呼之欲出,却是十分尖锐。话已至此,芸芸众公如果还是不明白,赵构不介意给他们一些闲职养起来,至于进入核心幕僚,赵构不要连话都不敢讲的人。话都不敢讲,你怎会指望去做事!
汪若海酒到杯干,一脸熏熏,酒杯一顿,朗声道:“无他,地主豪强,勋贵高官也!”说罢,起身揖礼道:“大帅,若海家道殷实,祖上也有荫德,去岁,家中新添上等水田近百倾,均是买卖所得。今天小子酒大,恕我直言,实话实讲,并没有报府衙,府衙也没有问,不止舍下,都是如此。许多小户、下户人家,田产**卖,本想讨个活路,却一脚又跳进火坑,租税已达八成,更有无田而有税者,升斗小民怎堪重负。只好变成流民客户,一遇动荡年月,皆成隐患。今春,若海修书老家,劝族长降低赋税,安稳地方,还好,若海的话,还有些分量,堂兄回书,称春税在五五之数,附加个税已经豁免,仅此一举,佃户已经是感恩戴德,田赋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