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如海深深揖礼。
言博奇虽是文官,但多年官场,心里虽看不起武将,但还是起身还礼道:“都是分内之事,梁太尉无需多礼。”
康如海则坐着没动,只是随意拱拱手,“哼”乐一声算是答复。显然,这货心里极不痛快。
梁景脸色如旧,周正依旧喜怒无形,但手却攥得紧紧的,宋琦脸色却是阴沉下来,但没有说话。
梁景一指周正,道:“陈大人,周统领率一个小组,和大人的亲兵一道护送您前往相州,他熟悉路,还快一些。另外,王爷口谕,命陈大人部将沙振一同前往,不知可有此人?”
陈遘愕然,道:“确有此人,乃中山兵马**府副将、南城防御使。”
“那就没有错,陈大人可携沙副将前往。”梁景说道。
“敢问梁大人,为什么要沙副将前往?中山南城,乃守城重中之中,临阵换人,怕有不妥。”康如海说话有点阴阳怪气。
梁景看了一眼康如海,道:“这是王爷军令,我只负责送达,不问原因!”
陈遘也是觉得事有蹊跷,但没有多说,只是劝康如海说道:“慕白不可多虑,王爷调人,自有道理。你通知沙副将,明天一早交接防务,跟本帅出发,一起去相州大**府。”M.
城东谢家老店,店主谢诚约有五十多岁年级,身子倒还硬朗,只是脚有点瘸。那是金兵攻城,谢诚作为乡兵统领,往城上运送石料不慎砸伤,没有好利索,落下了伤根。
一下子住进五六十号人马,谢家老店虽是一个大店,开始也有点忙不过来。只因住进的都是禁军太尉,虽然是老主顾的二儿子介绍来的,谢诚还是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伺候。只是听小二说起自家惨事,想起老李的宽厚和一家人的不幸,着实掉了不少泪珠子,对小二也格外的厚爱几分。
不曾想这伙太尉倒是纪律严明,章法有度,州府虽然打了招呼,一并算在公费里,谢诚嘴上好说好说,心里却有点没底,毕竟这是五六十人的人吃马嚼,不是一个小数。领头的没有说话,只是递过两封银子,对谢诚说道:“谢大哥,我们兄弟暂且在贵店落脚,多有打扰,来时匆忙,不及带有铜钱,这是一百两纹银,且做定金,别的好说,弟兄们吃饱就行,只是把马儿照料好,每天多喂一顿实料。”
人家做事真得是敞亮,谢诚自是无话可说。偏偏人家安顿好,又是帮着打扫院子,又是打水,顺便把后院墙的窟窿给修了,要不是腿脚不利索,这点活儿,谢诚早就干了。
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