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车,务必在七日之内备齐,到时候,他们过来押运。哎,这他**叫什么事儿,当初就应该拉开架势****,受这腌臜气!”
沙继宗也是忿忿不平,“上次弄了二千石,咱可是掏空了自家十几座的粮仓垫上的,离夏收还早,现在下户人等根本还不上,再抽一千石,咱可就伤筋动骨啦。”
“我还不知道?就你能!现在那个叫雷远的谋克就在这盯着,根本糊弄不了。”沙继祖冲**一瞪眼,说道。
“东翁莫慌,他们还提别的要求了吗?”沙继祖的西席魏复之捻着颏下一小撮山羊胡,眯着眼睛说道。
“先生啊,你还想他们要什么?这就让咱们堡里快掏空啦!”沙继祖拍着手叫道。
“东翁,如果只是要些粮食,在下倒觉得无妨,只要不要人就好办。”魏复之不慌不忙地说道。
“哦,魏先生何意?”沙继宗追问道。
“粮食吗,你不给,你能挡住人家抢吗?曲阳、博野、唐县、满城,看看周围,除了清苑北寨,哪个能躲过?曲阳县令孔为,竭力死守,城破被杀,金兵**一日,抢掠一空,成了空城一座,现在还死气沉沉,没有一点人间烟火之气。东翁,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了人,才有一切。况且,损失一些粮食,总比死人要好。”魏复之不慌不忙地说道。
沙继祖挠挠头,心有不甘,“没有别的办法吗?这是就是在敲诈!”
魏复之苦笑道:“东翁,朝廷何尝不时遭遇敲诈?如今东京汴梁,还不知被敲诈成什么样呢,何况咱这小小的沙家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东翁,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可因小失大。”作为西席第一幕僚,魏复之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给出的对策也很中肯。
一直不说话的瘦高罗汉突然开口道:“堡主,上次的粮食最后是怎么被抢的,是什么人干的?最后弄清了吗?”
“金罗汉,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进来一句话不说,光在哪儿喝水,你三天没喝啦?”沙继宗冲金罗汉、沙家堡的总教习“南刀”沈万嘟囔着。
沈万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堡主,上次的事情没有彻底弄清楚之前,还是小心为妙。能把这事在金兵眼皮子地下,办得滴水不漏,一个活口不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
“沈教头说的是,上次的人手车马都是北寨出的,我们只出粮食,没有出民夫,就是怕有个三长两短,可偏偏只是金兵丢了性命,据说农夫不仅没事,帮忙赶车的,都给一百文工钱,只是没有运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