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时度势,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整军强兵,卫佑大宋,不使社稷沦于蛮夷……九哥在外,一切便宜行事,谨记。赵桓于靖康元年十二月初八。”
赵构内心狂颤不已,身子不由得微微颤抖,让一旁的吴喜纳闷:什么大事能让王爷如此失态呢?王爷以寡击众,大战金兵,也未曾有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赵构瞬间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在曹辅眼里,也只不过是接到君王的诏书,而这个君王是王爷的大哥,换句话讲,也可以说是家书,赵氏家国一体,接到亲人来信,心情激动,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赵桓的这道诏书,比起历史而言,有了一些变化,字里行间,还是希望赵构暗中积蓄力量,以图反攻,不能让大宋沦丧。自己没胆,顶着人上,这个人,赵构无疑是一个最好的人选。赵桓的内心,还是有一道曙光,毕竟赵氏一族的大宋王朝,不是说推翻就推翻的。
赵构再次陷入深思,许久不语。
一丝光亮骤然燃起,把赵构从沉思中唤起,抬头看,已是到了掌灯时分。曹辅和吴喜一坐一立,都不说话。
赵构开口道:“吴喜,让下面准备一下,在忘机楼给曹大人接风,请宗帅、陈帅、汪大人、欧阳大人前来赴宴。”
吴喜出去后,曹辅道:“王爷,我可是纳闷得很,你咋知道还有一道密诏?”
赵构笑道:“你曹辅能带着区区五名卫士,就能走出戒备森严的东京城?只有奉诏前来,才能放行。一见面,不谈公事,却大谈茶经,不是你的风格;我提醒之后,马上宣诏,可见,防备的,并不是明诏。你自打进屋,无意之中看了吴喜三次,却没有出声,明显在试探。既是明诏,何来防备?那就只有一个理由,你还有一道密诏,需要当面密宣,我说吴喜不是外人,你才放心拿出;最后一点,你曹载德不是奸滑之人,心里有事,都挂在脸上,你我相识多年,我还不知道你?”
曹辅听完赵构所言,叹口气,说道:“王爷目光如炬,辅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却还是漏洞百出,曹辅不堪大用啊。”M.
“曹公不必如此,王爷睿智,无人可比,我们已经习惯了。”门口一人接了话头,棉帘子一掀,宗泽几人迈步而入。
“你们几人倒是腿快。”赵构招呼几位落座。
“宗老得知是曹大人前来,估摸着大帅万一招呼我们有事,联袂而至,做了一回不速之客啊,哈哈哈!”陈遘依然是爽朗之性。
汪伯彦、欧阳珣则规规矩矩和曹辅揖礼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