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让和妥协,至于怎么战,什么时候战,战争以什么形式进行,规模多大等等,都可以商议,
想到这儿,汪伯彦咳嗽一声,开口说道:“俗话讲,主辱臣死,我大宋官家为保全江山社稷、黎庶百姓,被逼无奈,才和金贼议和。宗老所言极是,这是我大宋臣工的莫大耻辱。我等不能坐视金贼猖獗如斯,必须有所作为才是。于军事一事,老夫行外之人,不敢妄言,但兵事凶危,战事一开,生灵涂炭。现在,仅仅维持相州五军支度,已经是军需供应极限,如果骤然开战,不利因素很多,伯彦认为要从长计议为好。”
欧阳珣接着话头说道:“廷俊先生老成谋国,所言极是。但珣这些天一直辅佐廷俊先生处理政务,也有所感悟,那就是民心可用。其实,东京城内,许多热血之士同样有报国之志,成仁之心,无奈大势所不许。相州一隅之地,却是民心激奋,不惧金兵,对大帅敬若天人,珣自认为,当以顾全官家为主,但不能被金兵占据主动,当以势压迫,迫使金兵投鼠忌器,反而更能保全官家性命和黎庶百姓的周全。”
陈遘咬着牙,恨恨地说道:“金兵猖獗,觊觎大宋,全然就是狼子野心。对于这种人,你越软弱,他越欺负你,你越厉害,他反而怕你。金兵也是俩肩膀扛着个脑袋,刀砍上去,照样人头落地,我大宋地大物博,芸芸众生,何惧化外蛮夷!大帅,给我一支人马,遘,愿请先锋冲阵杀敌!”
赵构没有说话,转向曹辅,笑道:“曹公从京城来,更加熟悉当下局势,对朝堂之上的种种声音,了解得也比较全面,我们听听曹公的意见如何?”
赵构点将了,曹辅倒也不客气,润了一口茶,说道:“说心里话,曹某此次出京,就没有想到要回去。”一语出口,惊煞屋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