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转移,秘密安置到了新宋门的龙泉观和上清宫两个地方,这个地方,正是内城和外城交接之地。
张大梁的父亲曾挂有主持上清宫一职,和上清宫、龙泉观的主持都有旧交,又靠近外城,城外四壁就是金兵驻扎之地,宗翰、宗望曾严令部下不得下城城墙入城,大宋开封府、巡检司也等闲不敢靠近,反倒是比较安全的场所。
已近戌时三刻,龙泉观内后园,有一溜平房,原是堆放杂物的。靠里的一间小屋里,姚友仲斜靠在土炕上,炕上一个方桌,一盏油灯,飘忽不定的昏黄光晕映照着这间不大的屋子,屋子中间一个火盆里,烧得正旺的炭火呼呼冒着火苗,整个屋子里倒是暖融融的。旁边,姚正拎着个煎药罐子,放在炉火上,不一会儿,一股子药香味儿,弥漫在屋子中,顺着开着的通风道,散发在无边的天际中。
“正儿,你张叔回来了吗?”斜靠在土炕上的姚友仲动了动身子,开口问道,他后背被劈了一刀,伤势较重,好在没有伤及筋骨,只是流血过多,又不能躺着,只好每天斜靠着休息。
“姚大哥,还没有,估摸着到了后半夜了。这两天范琼的手下疯了似的乱蹿,张叔他们总是绕路走,没有那么快回来的。”
姚正伤在左臂,好在没有伤到骨头,龙泉观张真人喜爱金石之术,所以对岐黄之道亦有造诣,给二人配了草药,内服外敷,倒是见效,两人的伤情已经大有好转。
姚友仲直起身子,姚正急忙过来扶着,说道:“大哥莫乱动,张道长说了,伤口刚结痂,小心裂开。”
“这次,多亏了大梁兄弟。上次赵子亮临走的时候,曾郑重和我说过一番话,其中说过这么一句‘京城不保,留躯效命’。当时并不在意,现在想起来,康王高瞻远瞩,洞察先机,居然在外布局如斯,一件件事情,居然大都应验,真神人也。可恨自己残躯废体,不能效力,只能躲在这里,哎……”姚友仲一想起当日城破之时的惨淡景象,恨恨不已。
“张大哥这两天老是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常家哥哥也看不见人,不知在忙些什么?”
“我们不要瞎打听,以免坏了事,安心养好伤。常家兄弟身手了得,有他们二人在,大梁兄弟不会出什么事。”姚友仲话虽如此,可还是惦记着,心里空落落的,静不下来。
张大梁的确是遇上麻烦了,礼部侍郎李若水和南道总管张叔夜,是赵构特地关照过的,让张大梁想办法拖住李侍郎和张叔夜,不要随官家前往金兵大营。但张大梁却无法联系上这两个人,自己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