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旸:“朝廷自有成制,一切依照规矩办事即可,侯陟举告杨可法,其所言所事,毫无实证可言,因此——”
说着顿了下,看了看刘皇帝,刘旸方才继续道:“以儿个人之见,侯陟的行为,有攀咬诬告之嫌,其所言所陈,无根无据,既是下属指摘上官,更属脏官污指清官,不足取信。
恕儿猜测,这其中缘由,除了侯陟想要浑水脱罪之外,怕也因为杨可法乃是赵相公提拔起来的,而对侯陟的调查,也是赵相力主的!”
“呵呵!”刘皇帝闻之顿时发出一阵轻笑。
起身踱步,刘旸自然地跟上,考虑几许说道:“你似乎有些先入为主了,并且有一点你必须注意。个人自是有好恶之别的,我也有讨厌的大臣,但是,要避免把这种情绪带到国事公务的处置上来。
从你的话里,我能感觉到,你是把侯陟看作卢多逊的人,杨可法看作赵普的人,扬州案查到现在,已经成为赵普、卢多逊二者之间斗法的角斗场了!”
听此言,刘旸先是一呆,然后点头承认:“爹所言甚是,儿确实有些草率了!”
“当然,事实上怕也是如此了!”刘皇帝又改口道:“但,哪怕没有赵卢,朝廷出了这样的事情,也要引起重视。一个扬州知府,一个淮东布政使,在天下道州大吏之中,都是排在前列的,既然出现了疑云,自当查察清楚!”
刘皇帝话里似乎把侯陟与杨可法并为一谈了,刘旸心中一个咯噔,小心地打量了下刘皇帝,略显迟疑道:“爹的意思是?”
>“赵普他们是什么意见?”
刘旸:“赵相没有表态,但卢相力主对杨可法也展开调查!”
“卢多逊,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啊!”刘皇帝不由失笑的,似乎觉得此事很有趣一般,慢悠悠地走着,语速也同样缓慢:“你的批示有些模糊,什么叫依制而行,我知道,你心里怕也是不赞同对杨可法进行调查!”
刘旸尴尬一笑,拱手道:“瞒不过爹的眼睛。儿只是觉得,倘若因侯陟这等**肆意攀咬,便对一道主政官员展开调查,那么会开一个恶端,今后朝廷将更加多事!”
刘皇帝嘴角勾了勾,说:“不错,你这是顾全大局的想法,但是,你就能确信,那杨可法就是两袖清风,廉洁无私?淮东道的治所,可也在扬州城!
另外,赵普为何不表态,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