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他们刚进来的时候闻见的腥味。

她猜的果然没错，是血，人类的血。

“你一定想问我这里之前都关了些什么人。”盛幽冥突然开口。

顾繁星没点头也没有摇头，继续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血水说：“他们是当年对你母亲做过坏事的人。”

说完，顾繁星的眉心整个都拧到了一起。

她不是在为当年犯下错事的那些男人抱不平，而是突然觉得盛幽冥的母亲很可怜，可怜到让人心疼。

崖壁上的城堡真的没多大，可是这下面，大到让人难以想像，可见这里到底关过多少人，可见当年，盛幽冥的母亲到底受了多少的欺凌。

盛幽冥没有表示，算是默认了。

他说：“这是我回来之后做的第二件事，把当年碰过我母亲的人全都抓到了这里，关了起来。”

“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以那时候的技术，想找出所有的人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那就得感谢盛梵了。这个人渣，每一次都会录视频，全部存在电脑里，无事的时候自己拿出来慢慢欣赏慢慢看。”

“病态。”

“他若不病态，我就没办法找到所有的人。”

“所以，那些已经没人的牢房……，他，他们，已经死了？受不了这里的环境，**了？”

“呵……，他们哪儿敢**。”

“嗯？”

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又暗又湿又难闻，根本就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明天，即便是正常人被关在这里，不出一个月保证崩溃。

那些曾经做过坏事的人，本身心里就有愧，再加上对盛幽冥的恐惧，恐怕连一个星期都坚持不了。

人有时候最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等会你就明白了。”

盛幽冥的话音刚刚落下，顾繁星便觉得耳边的那些如鬼魅发出来的呜咽声更加清晰了。

果然，再往前走了大概十来米之后，他们看到了活人。

只是……

顾繁星瞳孔紧缩。

只见离他们最近的一间牢房里，湿漉漉的地面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男人，男人的头被锁上了一个沉重的不锈钢的头盔，被砍去了双臂和双腿，只剩下一下身子，身下全是血还有男人的排泄物。

不知是这种画面太触目惊心还是男人周身散发出来的味道太难闻，顾繁星一阵反胃之后差一点就吐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