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尔梦到了蕾拉。
梦也只是潜意识的投射,她清醒地知晓自己在做梦,但她分不清楚这究竟是某段记忆中真实存在过的剪影,还是说,只不过是因为太想念她而衍生的幻觉。
梦里的她坐在姐姐的腿上,环抱着姐姐的脖颈,两人的额头相贴,蕾拉一边有条不紊地疏导她精神内核中混乱的精神力,以此来稳定她的基因与生理状态,一边还能伸出手,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她金褐色的长发她们的精神力水**融,互为表里,合并、分开,重组,又离散。
好像本就是一体,没有丝毫排斥,也不带任何偏差。
“不要抗拒它,”蕾拉轻笑起来,她的声音温柔而轻飘,却像隔着无数个宇宙一般渺远,“把它当做孩子顶多是不太乖的孩子。它听不懂道理,但是会看你眼色,知道你生气是因为它不可以做,你平静是因为它可以做你要与它一起生长,一起成熟,力量是最不会背叛你的东西,它是你永远的倚仗。”
难以形容的美好从这些话语与画面之中散发出来,挤压得她的心脏都像是即将融化一般熨帖。
她都情不自禁想要微笑起来然后猛然睁开双眼。
脑海好像要炸了
无处不在的剧痛叫她全身发抖,眼泪打湿一大片头发,她所有的神经除了疼痛就是麻痹,对外界的感知能力几近于无。
要到这波痛楚稍微减缓,她陷入泥沼中的思维稍微能够运转一点的时候,才听到旁人的呼喊。
“放松放松蕾拉大人”那个像是医生的声音在喊叫道,“退出意志海,别再刺激自己的内核尝试感应安抚者的频率”
对,是的蕾拉,我是蕾拉
阿黛尔死死地咬住牙关,姐姐不会哭的,只是一点小小的疼痛而已,这在蕾拉眼中完全不是个事儿,她绝不能这么软弱
她再度闭上眼睛,努力地尝试自控。
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七八只手按着她不住弹跳的身躯,密密麻麻的连接线从她身上接出来,连入治疗仪中,数位医生放开精神阀门,想要突破她本能缔结的场阈,修复她受损的脑部组织,但她自我防护得太过坚实,一时竟也叫人束手无策。wwω.ЪiqíΚù.ИěT
而阿黛尔在浑浑噩噩间,再度看到了蕾拉的影子。
她姐姐好像在与她说话“鼓舞,不是那么用的哦”
她像安抚孩子一样拍拍阿黛尔的脑袋,然后将脸贴在她的头发上,拥抱着她,慢慢说道“不要把它当辅助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