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严重?如果一周内雪不化,我负责去送信。”ъΙQǐkU.йEτ
岳阳班长拍着胸脯,胡志军排长却是不信。这天、这雪、这场部环境,恐怕今年过年都有麻烦。
王珂不便插话,情况也许比指挥排胡志军排长预估计的还要严重。他低着头,拿着一个馒头,盛了一碗熬白菜,就到一边吃去了。
吃过午饭,岳阳班长就把锣鼓家什支起来了,“咚咚锵,咚咚锵”敲打起来。敲打了一会儿,兴味索然。“来来来,大家都不要训练了。我来帮助大家搞一个培训,你们怎么一点文艺细胞都没有?将来连队春节联欢晚会,除了唱歌,你们还会啥?”
炮兵连的战士文艺细胞确实不多,这漫天大雪,哪也不能去。于是岳阳班长把人分成几组,两个敲鼓的,两个敲锣的,一个打钹、一个打小锣,还有一个打梆子的。
“齐个隆咚锵,齐个隆咚锵”慢慢地,大家合上拍了。锣鼓喧天,震耳欲聋。王珂开始被分配打鼓,后来又被分配去敲大锣。
反正叫啥就干啥,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在大雪纷飞的农场场部,这是唯一的文艺活动,也是一种雪天里情绪的宣泄。
接下来的几天中,每天上午除了看书就是看雪。而岳阳班长除了组织大家敲锣打鼓,就是摆弄他的唢呐和板胡。别说他的唢呐已经吹得有模有样,而板胡也拉得抑扬顿挫。王珂的敲锣打鼓,基本上全部学会。
大雪下下停停,刚刚有点化的意思,紧接着又开始。如此反复,在撕扯着指挥排每个人最后的耐心。
转眼10天过去了,指挥排全体官兵慢慢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蔬菜一棵也没有了,粮油米面也仅仅够再吃几天。
“侦察班长!”
“到,我在呢,排长。”岳阳颠颠地从隔壁跑过来。
“该兑现你的诺言了,今天我们必须要冒雪出去送信,即使找不到部队,能从附近的村庄里买一些粮食和蔬菜也可以。”
看着外面漫天飘舞的大雪,岳阳班长有些犹豫了。
“排长,我去吧!”王珂站出来。
“你一边待着去。”胡志军排长向王珂瞪了一眼,转脸对岳阳班长说:“还是让大郭陪你,不管能不能出得去,哪怕先去探探路也好,我们不能在这被困死。”
电话班长已经把全排剩下的几个馒头和一点咸菜全部给他们装上了,而且每人带上一壶开水,两个人冒雪出发。
茫茫雪原,哪里分得清路,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