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歪脖子枣树上,头当时就被掀起好大一块皮肉。王珂撕开自己的衬衣都没有捂住头上的血,半夜不得不跑去找卫生员于德本。ъΙQǐkU.йEτ
于德本这个技术不是吹的,他打上麻药,用针线给缝了七八针。等一切搞完,天已经快亮了。中午小寡妇做了一碗糖水鸡蛋,端到了侦察班的屋里。
送来了就吃吧。等胡言楼吃完,王珂把碗洗了洗,亲自给小寡妇送碗去。等走近小寡妇的院子,远远就听到院子里传来锯东西的声音,进了院子一看,“咔嚓”一声,那棵撞破胡言楼脑袋的歪脖子枣树被锯掉了一半。
锯树的正是小寡妇。
“你这是干什么?”王珂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把家里生财的枣树给锯了,这和把正在生蛋的鸡杀了没两样啊!
这棵枣树每年至少能够结400多斤的枣,按三毛钱一斤算,也能够收入100元上下。王珂心痛的不得了,这老百姓的朴实,实在是无法言表。
王珂觉得胡言楼做事过分,这小寡妇做事更过分。那意思以后胡言楼挑水肯定不会再被撞了,这水,还得继续挑下去!
王珂转脸把这件事,再次汇报给排长胡志军,胡志军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带着王珂来到连部。大胡子连长看着王珂说:“看看你带的兵,是不是和你一个样?”
“连长这到底该怎么办呢?”王珂问。
大胡子田连长也觉得不好办,他挠挠头,摸着自己的下巴。“都是缺水,这件事的背后,是要解决老百姓吃水的问题。你们班的胡言楼一心想着老百姓没有错,但光靠他天天半夜挑水,或者叫偷水是不行的。先这样吧,你告诉胡言楼,这周回营房,我们替他给老耿家带一车砖回来。”
大胡子田连长看看两人,接着说:“要么我们来帮助屯留村打一口井”
“打井?”排长胡志军诧异,“连长,我们可没有这设备啊!”
“你这个老胡死脑筋吧,我说过是由我们来打井吗?我们可以向团里汇报,请工兵连支持,他们什么设备都有,还有**,一定行,我们和村里说一下,配合就是。”
“这样啊,这样太好了。”胡志军排长兴奋地说,而一边的王珂却眉头紧锁,他没有看到场景,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脑袋里一纵即逝。ъΙQǐkU.йEτ
“说干就干,你们指挥排找文书一起写个情况反映,我后天就回去,向团里报告,否则部队以后每年到这里驻训都会遇到同样的问题。”大胡子田连长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