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地朝他点了点头,她身边的温宁则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魏公子”——聂明玦余怒的起源破案了。
旁边一黑一白两个陌生的道袍少年同时朝他颔首、拱手致意,最边角的蓝启仁狠狠别过了头,满脸都写着“眼不见为净”。
魏无羡奇道:“这……怎么回事?大家为什么都聚在这里?赤锋尊不是在河间吗?温情温宁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又是哪?”
江澄“哼”了一声,还没有说话,蓝曦臣已经先开了口,温文尔雅道:“魏公子的问题,亦是我等心间疑惑。”
聂怀桑道:“是啊魏兄,我和曦臣哥哥原本是在后方,我大哥、还有你们,应该是分别在不同的前线……结果一晃神一睁眼,就全都在这儿了,一不知此间何地,二不知因何来此——哦对了,我们都是醒来就坐在这个垫子上了,这垫子绣着我们各自的名字,好像也拿不起来,跟粘在了地上似的。”
魏无羡闻言低头一看,果不其然,那张混着九瓣莲及卷云暗纹的软垫一角,用红丝线绣着“魏无羡”三个小字,再扭头一看,银线绣成的“蓝忘机”三字映入眼帘。
而且,仿佛……正是他们各自的字迹?
蓝忘机道:“众人都未配兵刃,灵力充足,却无法施展——此处似乎并非现世之地。”
魏无羡闻言去摸腰间陈情,果真摸了个空,经蓝忘机提醒,他才发现,自从剖金丹、入鬼道以来,在体内萦绕不散的伤痛似乎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不仅灵脉完好,其中甚至还流淌着微弱却顺畅的灵力,简直就像是——他只不过是,还未修炼到结丹的境界,而非失去过一颗金丹。
呆了片刻,他干干道:“哦,也对,不然咱们这些人怎么也不会这么和平就凑到一起来了,且不说蓝老、前辈一看到我就生气,就说温情温宁……现在可还是射日之征呢!还有这几位,似乎是生面孔?”
话说到最后,魏无羡已经恢复常态。
坐在第二排的陌生少年道:“魏公子说得是,在下先前确实无缘认全在座诸位,刻下便先通名罢——在下孟瑶,曾是赤锋尊麾下,眼下供职于琅琊。”
魏无羡拱手回礼,却眼尖地瞥见,他座下那张垫子,除了褐色的“孟瑶”二字之外,好像还用金线绣了一个更长的名字,只是因为角度缘故,半遮半掩地看不真切。
孟瑶似乎留意到了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将之遮得更加严实了。
因他先起了这个头,余者也纷纷通名报姓,那两位魏无羡并不认得的道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