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缩成一团不敢说话。
蓝曦臣在一旁终究是看得有些不忍心了,劝道:“便如孟瑶所说,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明玦兄不若便翻篇吧。”
蓝景仪道:“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泽芜君究竟是怎么看出来含光君高不高兴、想要如何的……我总觉得含光君永远一样的面如冰雪。”
金凌与蓝思追都不说话,不反对也不赞同,蓝景仪自己一个人讪讪没趣,只好又转回去继续读。
反倒是后面的魏无羡,本来打定主意要安分一会儿,听着听着却终于还是坐不住了,慢慢又向着蓝忘机的方向越凑越近,追问道:“蓝湛?你那时候真想要我一起去?这么口是心非?蓝家不是有一条家规是‘不可打诳语’么?”
蓝忘机道:“我……”
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顿了又顿,最后终于几乎是“自暴自弃”地道:“我有错,自当领罚。”m.bīQikμ.ИěΤ
魏无羡道:“别别别!这有什么可领罚的,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蓝二哥哥,对自己别这么较真嘛!”
除祟的一行人下山至彩衣镇,乘船向水祟聚集的碧灵湖河道去,路上慢慢理清了这次水祟相关事宜。
蓝景仪道:“江宗主和老祖前辈还真是有闲情,这时候了还比谁划船快——这水祟的事听起来大有蹊跷啊,思追你猜会是怎么回事?”
江澄脸色一黑。
魏无羡道:“对了,后来走了,我都不知道,蓝湛,你们家最后究竟是怎么处理那水行渊的?”
蓝忘机道:“以符咒困其于湖中,封冻分块取之,曝晒河床——时日不足,尚未根除。”
水行渊要根除,必得抽干了水再曝晒河床三五年,而现下距那时不过两年余,自然是来不及根除的。
魏无羡道:“看这小朋友一无所知的样子,看来后来是当真除得彻底,彩衣镇再没有受其侵扰,倒是不错。”
蓝忘机道:“嗯。”
又听蓝思追道:“我倒是从书中看到过,玄正十八年起,彩衣镇一度受岐山温氏驱赶水行渊所扰,后来家族众人合力,耗费经年累月之功,方才根除——想来就是这件事了。”
金凌道:“这群温狗,当真可恶!”
他虽然未生在温家当道之时,但却深知温氏当年如何横行,莲花坞灭门惨案,便是血淋淋的铁证。
因此,就算不至于切齿拊心,一旦提起来,也决计没有好脸色。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