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道长心怀救世之念出山,救世之践——却是难于登天。”
江澄冷冷道:“别说救世,自己不被这样的蠢货拖累,就够难的了。”
聂怀桑道:“好在后来,这薛洋还是被孟兄你给清理了——诶不对啊,那几位小公子不是后来又在那个‘义城’遇到了薛洋?这是怎么回事啊?”
孟瑶脸色不变,道:“想必是他自有些保命手段,那个‘我’派去处置的人又疏忽了些,便被他逃了一命吧。”
三言两语,便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不过,虽然避过这一次,下一次或许就再没有辩解的余地了——这天书一旦说人如何,便等于盖棺论定,只怕也容不得自己再分辩了。
孟瑶心中升起层层忧患,暗自苦笑。
所以,日后是艰难求索还是永无翻身之日,居然只能寄希望于在场诸人的人品了么?
薛洋被金光瑶“清理”,宋岚复明出山,晓星尘不知所踪,这件事便暂且告一段落,渐渐湮没于尘。
蓝思追道:“不过差了三年……若是魏前辈还在,当年的事,也许就真的会不一样了吧。”
——听完这个长长的故事,魏无羡轻轻吐出一口气,生出一阵遗憾惋惜:“因为一件与自己本来无关的事情,落到如此下场,当真是……若是晓星尘早生几年,或是我晚死几年,事情便不会这个样子了。若我在世,这种事情怎会置之不理。这等人物又怎会不与他结交!”
金凌哼道:“若是当年他还活着,大概还真会不一样。至少薛洋拿不到那半块阴虎符,也别说什么拼出剩下半块儿了。没有阴虎符,他能不能灭了常氏满门还是两说呢。”
——随即又啼笑皆非,暗暗自嘲:“我管?我怎么管?若我当时还活着,说不定栎阳常氏灭门案根本不用追查,直接就被推成是我干的了。这位晓星尘道长路上见了我,我向他搭讪套近乎,请他喝酒,他没准用拂尘抽我一顿,哈哈。”
晓星尘莞尔道:“魏公子多虑了,不管旁人怎么说、怎么笃定,要定论一个世家如何覆灭,总要找到些证据的,哪有不分青红皂白就推到你头上的道理?”
江澄却道:“未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鬼道如此招人眼,偏偏现在就他一个人出尽了风头。这薛洋既然是模仿他那一套,到时候随便找点儿蛛丝马迹,说不是魏无羡干的,谁信?就是不信,也要装着信了,把这眼中钉肉中刺除了才好。”
蓝思追若有所思,道:“景仪,当年穷奇道截杀……你记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