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胆子不够大、又没有想明白这一点,暴露了自己并非眼盲,薛洋纵使一时不对她下手,等到伤愈,也一定会趁小师叔不在设法灭口。到那时候,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他最终总结:“实在好险。”
薛洋三度试探,阿箐见招拆招一一化解,甚至还借着“夜猎”一词反将一军,探出了薛洋的修士身份。
——然而,阿箐这边对薛洋却是大大的警惕起来了……一进门她便悄悄把他拉了出去,嘀嘀咕咕说了半天,说这个人形迹可疑,明明是晓星尘同行却藏东藏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奈何,她可能认为断掉的小指是不重要的东西,就是没有提这个最致命的特征。
蓝景仪大为扼腕:“阿箐姑娘怎么就没和晓道长提呢!!!”
蓝启仁道:“经此一例,理应知道此人绝非良善!若将一切据实以告,晓道长自然会警惕查探。怎能、如此麻痹大意,给这恶棍可乘之机……唉!”
温情叹道:“这小姑娘虽然明白薛洋不是好人,却没有当真见他杀人害命,更兼晓星尘道长对他已有救命之恩、以为他总不至于以怨报德,又怎能料想此人实则穷凶极恶、这二人本有血海深仇?不知道境况险恶,自然也不会冒险去坦白。”
无论众人如何扼腕惋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书中的晓星尘,便这样毫无防备地与生死大仇生活在了同一个屋檐下,甚至于,相处得很是愉快。
——义庄外,晓星尘道:“你伤没好,一直不听话走动,可以吗?”
——薛洋道:“多走动才好得快,何况又不是两条腿都断了,这种程度的伤我习惯了,我是被人打大的。”
——晓星尘似乎不知道该接什么,该安慰他还是当做玩笑,顿了片刻,道:“哦……”
魏无羡道:“这个小流氓……是当真很可怕。”
聂怀桑深有同感地打了个寒颤:“是啊,他和晓星尘道长这么大的仇,还能和他谈笑风生,一点儿不露恨意。‘被人打大的’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晓道长却不能不同情体谅。为了避免揭他伤疤,也不会再探究他身世来历、缘何落难,免了后顾之忧,等到伤好了报起仇来,也是方便得多……”
他越说声音越小,整个人也在逐渐汇聚的惊异、疑虑、探究等等诸如此类的目光中不自觉缩了下去。ъΙQǐkU.йEτ
孟瑶道:“……聂二公子看得当真细致透彻。”
聂怀桑默默地张开折扇:“呃、我……话本看多了,随便想的,当不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