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景仪“唔”了一声,向后读了几段,又道:“魏前辈想的这么多啊……他人真好。”
金凌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少感叹几句吧,专心读书。”
——这个温琼林……若是不好好开导他,说不定这少年从此以后就越发封闭自我,再也不敢在人前表现了。魏无羡对他鼓励了几句,再简单说了一些需要提醒的要点,纠正了他刚才在小花园里射箭时的一些细微毛病,温琼林听得目不转睛,不住点头。江澄道:“你哪来这么多废话,马上开赛,还不快滚去入场!”
聂怀桑暗道:也就是魏兄,才待一个陌生人、都替他想的这么周全,难怪温琼林那种情况下还想着要去帮他,什么危险都不顾了……哎,其实也不然,温琼林也一样,一心记他的好。换了别的什么人,恐怕就根本不会把这几句鼓励当回事儿。
想到这里,他不由感叹出声:“魏兄曾种善因,亦偿得善果,实在是……何其幸也。”
魏无羡由衷道:“是啊……何其有幸。”
温宁脸红了。
——魏无羡一本正经地对温琼林道:“我现在就要去比赛了。你待会儿可以看看场上我怎么射的……”
金凌看得笑了,道:“这个、魏无羡!”
笑完看到后文、回到血淋淋的“现实”,方才轻松几分的心倏尔又沉重起来。
三人由水路转陆路,第二日至夷陵,温宁召了数十名门生,护送着他们到了当地的监察寮。
蓝景仪突发奇想:“你们说,这些鬼、温先生手下的门生,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了吗?”
蓝思追道:“这……不好说。”
他细细地想了想,分析道:“先前温先生移出江老宗主和夫人的遗体,也是假手于他人,那么或许多少是有些知情的吧。只是,旁人与魏前辈没有交情,怕不愿冒这样的险。因此,多半非是全知。”
见众人都因为这些话看过来,温宁低声道:“魏公子与……江宗主的身份,我确实……没有对旁人说。不过,好像……是有人猜到了。”
魏无羡苦笑:“我们当时那样狼狈、我更是连衣裳都没换一身,凡是见到了的,怕是没几个猜不到的。”
温情道:“听见了?下次做事,周全点。顾头不顾尾的。”
若没有她给善后,将随他去的人都敲打提点一顿,当日是怎么回事,转头就能原原本本地全漏给温晁。
温宁期期艾艾地应是。
魏无羡彼时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