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实话实说,云深不知处的禁书室看起来的确建得十分隐蔽,但和藏书阁放在一处,还是太实诚了些。”
蓝曦臣道:“无论如何,多谢魏公子提醒。”
魏无羡一本正经道:“哎,泽芜君你又来了。我不是早就说了嘛,我这个人,最听不得别人和我道谢了——尤其是这么一本正经地道谢。”
再说了,他人都是蓝湛的了,说这几句话算什么?
蓝曦臣再度莞尔,不再多言。
孟瑶忽然道:“泽芜君。”
蓝曦臣神情一滞,道:“孟瑶?”
孟瑶对着他一揖到底,低声道:“金光瑶此事实在做得太过,不求恕罪,唯有请罪,却不能赎其万一。”
金光瑶潜入蓝家禁书室盗谱,还混在蓝曦臣教给他的清心音中谋害了聂明玦,细究下来,不仅是利用了后者的真心信任,甚至若有朝一日给人拆穿,蓝曦臣与整个姑苏蓝氏都难免被牵涉其中。
借刀杀人、陷兄与其族于不义,何止“过分”二字可表。
蓝曦臣神情复杂,半晌才道:“孟瑶,此时错未铸成,你尚未害过任何人……自然无需向我告罪。”
确认了邪曲所在,“蓝曦臣”已经心乱如麻,甚至说出亲身试邪曲的话来,蓝景仪看得又是不忍又是愤懑,道:“泽芜君这么信任敛芳尊……敛芳尊却这样回报!”
这一句话,又如一记重锤,敲在了蓝曦臣心头。
孟瑶苦笑一声,慢慢起身,低低地又说了一句:“金光瑶辜负兄长深恩厚谊,实在……可悲可恨至极。”
半晌寂静。
——蓝曦臣以手支额,像是忍耐着什么一般,沉声道:“忘机,我所知的金光瑶,和你们所知的金光瑶,还有世人眼中的金光瑶,完全是不同的人!这么多年来,在我眼中,他一直是……忍辱负重、心系众生、敬上怜下。我从来坚信世人对他的诟病都是出于误解,我所知的才是最真实的。你要我现在立刻相信,这个人在我面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他设计杀害了自己的一位义兄,我也在他设计的一环内,我甚至助了他一臂之力……能否容许我更谨慎一些,再作出判断?”
——蓝曦臣原本是念及聂明玦和金光瑶心怀芥蒂,一心想他们和好如初,这才教金光瑶修习清心玄曲,拜托他代替自己为聂明玦定心静神。谁知他的善意却成就了金光瑶的阴毒,这让人如何自处?
魏无羡轻轻地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孟瑶这一次,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