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这么一个争强好胜到了极点的人来说,承认自己不如别人实在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
更难以忍受的是,当众被迫一次又一次地承认,这个人不仅处处强过你,他还一直让着你、护着你,哪怕是你恨他恨得要死了,他也还在护着你。
——承认吧,魏无羡一直都在护着你,金丹也是,报恩也是,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真正地胜过他了。
——他把你甩得太远了,远得让你连追上去的意气都失去了。
——不止是他一个人,他身边的人,所有过去、现在、未来,真正和他站在一起的人,都把现在的江晚吟甩得太远了。
又是半晌,江澄忽然道:“对不起。”
魏无羡一怔。
江澄似乎不想面对他任何可能有的反应,他放开手,转过头,对着坐在最后一排的温情温宁,低声、缓慢,但的确并不含糊地道:“温姑娘,温公子,当初,多谢。”
温宁有些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身
htTΡδ://WwW.ЪǐQiKǔ.йēT体,温情的眉毛轻轻地挑了挑,到底是没再回一句“谢就免了”,而是微微颔首,表示接受。
得到了这个回应,江澄又迅速地转了回去。
——下方众人将他的沉默当作退缩,道:“归根结底,还不是你对金子勋下那种卑鄙阴损的恶咒在先!”
——魏无羡道:“请问你究竟有什么证据,证明恶咒是我下的?”
——发问那人哑口无言,噎了噎,道:“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下的?”
聂怀桑道:“我总觉得咱们现在就是在看‘夷陵老祖舌战玄门百家’,而且百家这一方,实在是……没眼看了。”
丢人、太丢人了!
纵使强词夺理,也要夺得过来才行,哪像这人一样,说一句话就给魏兄送一个话柄的?
——魏无羡笑了:“那我再请问,为什么不是你?你不也没证据证明不是你下的恶咒吗?”
——那人又惊又怒:“我?我怎么会和你一样?休要混淆是非胡搅蛮缠!你的嫌疑最大,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和金子勋一年多以前就结过怨!”
既然金子勋一年多前能与魏无羡结怨,这一年多里他为何不能得罪别人?难道就因为这恩怨几乎人尽皆知,不管过去了多久,也是他嫌疑最大?
——那也实在太可笑了。
魏无羡着实有些无语凝噎,道:“金子轩,这个金子勋是长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