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稷玄来了。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随从无数,聘礼与余青宁的陪嫁摆在一起,一眼看不到底。
程宴舟刚好从大门走出来。
余舒窈被余初脩背着。
几人数目相对,空气都凝滞了很久。
程宴舟朝方稷玄身后的阵仗看了眼,眸底闪过一丝阴沉和恼怒,拳头都跟着攥紧了,他快速翻身上马,也不去看余舒窈了。
他在怪。
怪余舒窈的陪嫁太少,让他落了面子!
明明都是余家的女儿,也明知道他现在的身份还见不得光,余舒窈怎么就不知道多拿些东西充门面!
现在还和方稷玄对上,简直丢人现眼!
方稷玄居高临下地看向程宴舟,目光没有什么情绪,缓缓挪开:“在青,通知夫人,就说我到了。”
寒在青那张冷脸和方稷玄如出一辙,立即应声:“属下这就去。”
敲门,吟贺。
有礼有节。
很快,里面就传来回应,方稷玄翻身下马,走到了屋内。
余青宁已经化好妆容,穿上了精心准备的嫁衣,以扇遮面,只露出那双勾人夺魄的眸子。
只看了一眼,方稷玄就匆忙挪开。
“都妥当了吗?”
余青宁应了声,又道:“按照规矩,需要去和父母敬茶,但——”
“我陪你过去。”方稷玄很从容。
余青宁感激地应了声。
两人去了客厅,余父余母刚送走余舒窈,眼眶还**泪水,看见余青宁过来,气氛一瞬间尴尬。
“宁娘,转眼间你也要出嫁了,父亲没给你准备什么好的礼物,这个戒尺就给你吧,日后为人妇,也要修身养性。”
余青宁盯着戒尺,嘴角抿紧,按例跪下又起身:“多谢父亲,女儿肯定不忘教诲。”
大婚当日不给其他东西给个戒尺,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让她收敛脾气,好给他做垫脚石,为余家筹谋。
“母亲没什么给你的,就给个玉镯。”
余青宁没有下跪,但道了谢。
余母脸色很难看,手指都攥紧了,但她脸上在笑,并不说话。
余父跟着皱眉,但当着方稷玄的面不
好大声呵斥,只能轻声训斥道:“宁娘,你怎么不跪别?我之前教你的礼仪呢,都忘了不成?”
“女儿记得,大婚当天要跪自己的亲生爹娘,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