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晚禾笑了,有些娇憨有些傻。
“我是冯德彪的女儿,我不能做逃兵,我不能丢他的脸!”
梅月棠瞬间泪如雨下,她骂了声“**”,就将女儿抱入怀中,泣不成声。
冯晚禾一边轻轻安抚着母亲,一边冲父亲眨了眨眼睛。
“放心,没事的!”
冯德彪叹息着擦了擦眼角,低低笑了。
大家很有默契的,没有再在任何公众场合提及“薛战城”这个名字。
直到做完手术第三天的晚上,病房里只剩冯德彪与冯晚禾父女二人。
自打冯晚禾受了伤,梅月棠与丈夫的关系就恶化到极点,甚至好几次,梅月棠闹着要离婚,还差点给外地的王胜男打电话。
最终还是冯晚禾装可怜,这才暂时打消了梅月棠离婚的念头。
“冯德彪我告诉你,离婚是肯定的,等我女儿康复出院,我就带着我的五个孩子一起走,我们这种觉悟低的人,不配和你过日子!”
傍晚时分,梅月棠指着冯德彪怒吼一顿,最终被周玉萍拖走,只留下冯德彪照顾女儿。
父女二人相顾无言。
许久,冯晚禾轻声问道:“爸,他现在安全了吗?”
“说来也是误打正着,你的出现反倒是帮了战城一把,他已经顺利打入对方内部,只等我们再添一把火,就能巩固他的地位了。”
冯德彪这次没有强调保密纪律,他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对女儿的愧疚。
“那就好!”
听到这话,冯晚禾微微笑了,只是笑意未达眼底,看上去颇有几分悲凉与落寞。
“爸,我打给我三哥宿舍的那个电话……”
冯晚禾犹豫片刻问道。
当时那种境况,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也为了帮薛战城洗脱嫌疑,冯晚禾作出个胆大的决定,那就是撒谎说自己有未婚夫。
但打给谁又是个当务之急的大问题,她在短暂的权衡后,决定冒险打给三哥。
只要能搪塞过今晚成功脱险,她相信父亲肯定有办法将剩下的麻烦都成功解决。
结果接电话的人不是三哥,而是他那最不着调的煤二代舍友黄仙亮。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像是个疯狂的赌徒,将身家性命都押在黄仙亮身上,硬着头皮喊了声“亲爱的”。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黄仙亮竟然一改平日的不着调,没有任何迟疑犹豫的,完美配合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