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认识战城许久,我太知道这小子的心思了,他就是个死心眼子,认准了冯晚禾,那一辈子都不会变!”
“他是真爱惨了您女儿啊,让他们离婚,不如要了薛战城的命!”
梅月棠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即使之前得知女儿受伤后嚷嚷着必须离婚,可现在,看着往日活蹦乱跳的薛战城虚弱坐在轮椅上。
看着他用讨好小心的表情叫她妈,梅月棠心里也不好受。
但她又不想松口说原谅。
于是哼了声,转身直接去病房外,找冯德彪继续吵架了。
自打女儿受伤,冯德彪就没进来过病房。
不是他不想,是妻子不让,甚至妻子威胁说他要是敢踏进来一步,她就马上离婚。
于是冯德彪只能在门口看着女儿,也算是聊以慰藉。
梅月棠离开之后,刘鹏军也很是有眼力劲儿的找借口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冯晚禾与薛战城。
“还疼吗?”
冯晚禾看着薛战城腰间渗血的纱布,她眼底带着心疼。
甚至往边上挪了挪,她示意薛战城躺在自己身边。
“一起躺会儿吧,你那么窝着怕是会压到伤口。”
薛战城艰难站起身来,慢慢挪到病床边坐下,又一点点将腿放在床上,与冯晚禾一起躺在这张狭窄的病床上。
像是从前那样,冯晚禾枕着薛战城的胳膊。
“真奇怪,我都说咱们要分开了,怎么气氛还这么和谐?甚至还有点莫名的甜蜜和心悸!”
冯晚禾看着天花板,忍不住笑了。
“这可不像是要分开的样子呐!”
薛战城也跟着傻笑,他扭头看着冯晚禾的侧脸,看到她脸上已然狰狞的伤痕。
“因为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们懂得取舍,懂得该如何平衡生活。”
分开不意味着不爱了。
只是他们还有未偿还的债,还有未了结的事情。
二人没有再说话,就这么肩并肩躺在一起,挨得很近。
房间里一片静谧,消毒水的味道竟让人生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不知不觉间,两个人都睡着了。
梅月棠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床上那两个年轻人。
他们头靠头挨在一起,睡得很沉。
薛战城的下眼睑一片乌青,胡茬也冒出来,看上去憔悴又疲惫。
他没有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