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历来本就如此啊。这是天道啊,不是人力所能更改的。你们唐家若想走出唐城,必然也要顺应天道而行。自古君王称霸莫不是如此。”霍来松说道。
“若是这样,唐家宁愿不出唐城。”唐争北回击说。
“可是你们这小小的唐城,又如何能独善其身呢。与其日后被他人破城灭族,倒不如现在认准形势,为唐城唐家谋取最大利益。”
“呵呵,霍老将军,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就言尽至此吧。滨国若是真的想要唐城主动投诚,只有一计。”
“何计?”
“好好善待自己的老百姓。滨国的百姓要是都比唐城过得好,我想到时不用我们唐家来投降,唐城百姓自己就会跑过去了。”
“哼。竖子一个。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等着被屠城吧。”
“呵,老匹夫。要不是看你年纪大,我定让你爬着回去。最后,奉劝你一句,要想保住名节,现在撤兵还来得及。要不然你死了,你是可以一了百了了,可你在安北城的一大家子怕是要有罪受咯。”
两人相互说完狠话后,就自顾自骑马离开了。这时,在泥土房里的老妇人走了出来,她看了看桌上两个空碗,又看了看两边不远处站着的密密麻麻的人,摇了摇头就又回泥土房里去了。泥土房的木门可以把风雨关在门外,但挡不住外面传进来震天般的喊杀声。不过,幸运的是,老妇人已经失聪。就算外面再怎么嘈杂,她也完全听不到。她还是同往常一样,在空余的时候就做起手里的针线活。但如果她稍微开会小差,通过窗口的几个小洞,或许她就能看到外面一副副血肉纷飞的场景。
几轮试探性的对冲之后,唐军和滨军互有死伤。双方都有所保留,主力部队都还未动。若是单论人数,唐争北此次的参战军队无疑是大大少于霍来松的。要是一直持续这样你砍我一刀,我还你一剑的君子打法。唐争北是吃亏的。虽然这是光明正大的对决,但也不一定就是死板的战斗啊。
这时,唐争北策马走到了他的骠骑队前面。他目光坚定而锐利在每个人身上扫了一遍,而后他拉动缰绳指挥身下的战马转身。在他前面不远处的那片战场已经躺了一地的尸体,满地流淌的鲜血,在微风的流动之下,让整个战场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唐争北对于这种味道简直再熟悉不过了。他的内心甚至在这种气味之下产生一种激奋。这种激奋曾经让他觉得苦恼,因为这样他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嗜血的人。虽然他和他的家族都是从战争中成长起